午時,為了避免尷尬,沈嫻就沒有去前麵膳廳用膳,在房裡和蘇折用完午膳後,休息了一會兒,下午便和秦如涼一道出門,巡視邊防。
這一忙碌,等回來時天都黑儘了。
晚飯也吃得比較晚。
沈嫻見秦如涼進進出出都是他獨自一人,這府裡沒個女主人著實冷清了些。
要是昭陽這會兒在,她性子活潑,應該是要熱鬨許多。
公事忙完,沈嫻就在飯桌上提及:“你跟昭陽怎麼了?”
秦如涼道:“沒怎麼。”
沈嫻挑眉道:“沒怎麼她一去半年不回?”頓了頓又道,“看樣子不是你不想要她,是她不要你了?如若真是像他們所言,等我去北夏,跟那邊談談,要是不在一起,索性婚事作廢算了。”
秦如涼抬頭看了看沈嫻,神色沉穩中還是動了波瀾,道:“此事與她無關,也不是她的錯。”
沈嫻道:“那你詳細說來,我聽聽究竟是誰的錯。”
要知道,當初昭陽可是非常喜歡秦如涼的,不惜遠嫁至此,沈嫻還真不希望兩人之間出現了不可挽回的問題。
秦如涼欲言又止,道:“算了,皇上事務纏身,這些事,就不要操心了。”
沈嫻側頭看了蘇折一眼,深刻地覺得秦如涼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想把他的私事分享給蘇折知道。
雖然都是男人,看起來也很客氣,但都心知肚明,這兩人的氣場從來都不大對。
所以秦如涼不想當他麵說出來很正常。
沈嫻也不是非得要在飯桌上逼問他。
飯後,沈嫻就趕緊讓蘇折去輔導蘇羨的功課了,成功地把父子倆支走。
蘇折似乎對秦如涼的這點兒破事也不感興趣,故而帶著蘇羨起身離去得很乾脆。
沈嫻和秦如涼一道去花廳裡坐了坐,沈嫻十分妥帖地讓秦如涼家的下人上兩盞茶來。
下人轉身正要去備茶,沈嫻就又道:“再來一碟瓜子。”
秦如涼看了看她,這會兒沒有了君臣之分,道:“你覺得我的事適合下瓜子?”
沈嫻搖頭,正經嚴肅:“我絕對是剛才沒吃飽。”
秦如涼臉色慣常冷冷的,道:“膳廳還沒有撤乾淨,要不再回去吃點。”
沈嫻擺手:“不了不了,吃多了不好消化,我就吃點瓜子就行。”
秦如涼嚴重覺得沈嫻有看戲的嫌疑,但是她不會承認,最後秦如涼還是黑著臉看著下人給她上了碟瓜子,她自顧自地開始剝,邊道:“你和昭陽到底怎麼回事現在可以說了。”
秦如涼就看著她剝瓜子,半晌沒言語。
沈嫻挑眉道:“正好我要去北夏,順帶可以幫你解決,你要是不說,誰能幫得了你。”
頓了頓又道,“昭陽是個開朗的,應該還不至於驕縱任性。但是昨個聽他們說起,卻似是對昭陽頗有意見?”
本來兩個人的感情事沒什麼對錯可言,但總歸是要弄清楚起因。
秦如涼垂著眉眼,神色剛毅,半晌道:“她嫁給我數載,一直做好為人妻的本分。隻是她離家千裡之遙,孤身一人與我在邊境之地過日子,數載未曾得回娘家一次,說來,是我虧待了她。”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在其位謀其政,不可能陪同她回北夏娘家去。
開了這個話頭,後來秦如涼就把這事大致與沈嫻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