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涼見她一副被壓榨過度的幽怨神情,不由越發將她往懷中揉,道:“白天的時候你可以好好休息。”
昭陽道:“你說得倒容易,你知不知道,在你來之前,我每天都要去和我娘用早膳,照顧她喝藥的,可是現在我連著兩天都遲到了。”
她一說起來就沒個完,畢竟這兩天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魔幻了,以至於現在她躺在秦如涼懷裡都還覺得有一丟丟不真實。
她繼續道:“這也就罷了,可是我睡不夠就導致我反應慢,思考問題的能力不夠,你知不知道,今天差點就被我娘發現了,她居然套我的話。”
秦如涼問:“嶽母套了你什麼話?”
昭陽眼神炯炯道:“她問我是不是去做賊了偷什麼了,為什麼精神這麼差。你不了解我娘,她心思細得很,以往我爹有個什麼風吹草動都能被她瞧出個貓膩來。”
她說得這麼神采奕奕,大抵就是為了向秦如涼證明,她娘真的是個厲害的女人,不是那麼好惹的。
秦如涼道:“那你怎麼回答她的?”
昭陽唏噓:“她先讓我放鬆,再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後趁我不備就問了這樣的問題,我一時不防就回答了她,我偷人了。”
秦如涼:“……”
他默了默,眼裡有些狹促,問:“你確定這是你娘的問題麼?”
昭陽道:“那就是你的問題。我沒睡夠都是因為你。”
秦如涼一向沉著的嘴角有些鬆動上挑,道:“嗯,都是我的問題。”
秦如涼又好整以暇地問她:“那嶽母沒追著問?”
昭陽道:“怎麼沒問,她當時就變臉了。不過幸好我急中生智又給挽救回來了。”
她為了又像秦如涼證明她確實是急中生智,便道:“我說我娘了,我好端端的郡主一枚,去當什麼賊,是她自己先開了個不恰當的玩笑,我就順口也開一個唄。”
她頗為自得:“我娘那麼精明的人,居然信了。”
然後問題就來了,緊接著她又思考,這秦老賊——不他也不算老——這秦賊雖然半夜三更地來偷她,可他是自己名正言順的丈夫,為什麼還得藏著掖著呢?
昭陽想了想,道:“你是不是偷偷跟著堂嫂來的?身份是不是不能暴露?”
秦如涼思忖著道:“也不是不能,隻是儘量隱蔽些。”
昭陽點點頭,那就是了,不能讓她娘知道。
至少不能讓她娘知道他是以這種方式跟自己每晚見麵的。本來她娘就對秦如涼非常不滿意了,要是因此更不滿意怎麼辦?
秦如涼親了親她的額頭,又道:“如若有機會,我想正式拜見嶽父嶽母。”
昭陽連忙勸道:“不是最好隱蔽一點嗎,你的身份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暴露了。”
她拍著秦如涼的胸膛,“不著急不著急。”
秦如涼看著她道:“你不想?”
昭陽道:“我娘現在還很排斥你,等我明天起在她麵前做做思想工作,多說說你的好話,先改善改善印象再說。反正你們也不是待這兩天就走了。”
秦如涼道:“難道之前你在嶽母麵前沒有多說我的好話?”
昭陽道:“我娘不是生病又生氣麼,我得幫著她一起罵你,她的氣才能順啊。”
秦如涼:“……”他突然覺得有點氣不順。
昭陽連忙又順順他的胸膛,“彆生氣彆生氣,都是權宜之計,也並非出自我全部的真心。”
秦如涼斟酌她的字裡行間:“那就是有一部分是出自你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