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公公將要離去,沈嫻又道:“對了,你們皇上那邊殿上冰鑒可夠用?公公不妨順便抬一樽回去,裡麵的冰都還是完整沒化的,給你們皇上去去暑。”
公公是個通透的人,一聽便知這裡麵有文章,頓時笑著應承道:“楚君有心,老奴就謝過楚君了。”
此時蘇折正在屋裡,沈嫻就回頭對屋裡道:“蘇折,怕公公不知道具體是哪個,你指給他看看。”
公公叫了三兩個奴才來,道:“瑞王殿下,老奴就進來了。”
公公進去時,蘇折頭也沒抬地翻著書看。
幾個冰鑒整齊地排列在一邊。
公公便和和氣氣地笑問:“敢問瑞王殿下,奴才們該抬走哪一個呢?”
蘇折這才抬頭淡淡看了他一眼,道:“左第二個。”
公公笑容滿麵道:“好,那奴才們不打擾瑞王殿下,這就抬走了,皇上那邊老奴定表明楚君和瑞王殿下的一番心意。”
蘇折道:“不用提我,本也不是我的心意。”
沈嫻在門口悠悠道:“今天你出力還出得少嗎,要不是你和阿羨的幫忙參與,不一定能做得這麼完美。”
公公了然於心,讓幾個宮人把冰鑒抬出來,向沈嫻和蘇羨、昭陽告辭,而後就離去了。
宮人們走後,蘇羨喂飽了來來也回房了,院裡就又剩下昭陽跟沈嫻。
兩人躺在躺椅上納了會涼。
昭陽有事請教,道:“堂嫂,上次你教我的法子有用麼?怎麼我覺得這麼不靠譜呢?”
沈嫻道:“哪裡不靠譜?”
昭陽道:“我照著你說的詳細手法,回去叫我們老秦給我揉著試試了。”
沈嫻嘴角不由流露出一抹狹促的笑,道:“嗯,然後呢?”
昭陽道:“然後他就耍流氓了。”
沈嫻點點頭表示理解,道:“秦將軍這也是性情中人。”
昭陽看了看沈嫻毫不意外甚至還在意料之中的表情,就問:“堂嫂,你說你是不是坑我啊?”
沈嫻表情收了收,道:“那你說說,我坑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昭陽道:“還真沒有。那怎麼揉著揉著就跑偏了呢。”
沈嫻掂著下巴,道:“反正法子我是教給你了,至於你說你家老秦揉著揉著耍流氓了,那也是秦將軍的問題,怎麼能怪方法不對呢。”
昭陽想了想,道:“你說得有道理。”
今天秦如涼已經接連被蘇羨和沈嫻兩個人都說了有問題,昭陽想,看樣子他還真的是有問題。
這廂公公回到北夏皇的寢殿,北夏皇正處理一點事務,抬頭就看見冰鑒被抬了進來,便道:“抬這個來乾什麼?”
公公道:“奴才是去楚君和瑞王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結果楚君讓抬來給皇上祛暑的。”
北夏皇一聽,冷哼道:“朕熱自會讓內務府準備,豈用得著她好心?”
他瞟了一眼冰鑒,很是不屑,又冷笑,“她倒是會盤算,這招借花獻佛毫不費力,隻需動動嘴皮子就是。就這點小把戲,誰不會?”
公公也不多言,隻把冰鑒打開,發現裡麵厚冰之下果然鎮得有東西,就動手把它搬了出來,見是一隻銀缽。
公公端著銀缽放去北夏皇麵前的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