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皇腳下停也未停,大步走遠。
待他離去以後,皇後才無力地萎頓跪坐在地。
她努力了這麼多年,始終也趕不上那個女人在他心中的位置。
即便當了皇後又如何,在他眼裡,他的皇後也隻有那一位!
皇後手指用力地摳著地麵,有些扭曲變形。
他最為看重的地方,其實也是她最為厭惡痛恨的地方。
因為不管是在行宮還是在京都的宮裡,每當她走進祭祀神殿的時候,抬眼就能看見那個女人的畫像,高高在上,似笑非笑的樣子,仿佛在嘲笑她,在對她宣示,她的高度她窮儘一生也追趕不上!
何其可笑啊,這麼多年來她被一個死人時時刻刻壓在頭上。
北夏皇從皇後那裡出來以後,眉目間還滿是陰霾。
隨之他又去了太醫院。
穆王穆王妃和秦如涼寸步不離地守著昭陽,沈嫻要求太醫仔細給昭陽把脈,並且商議著她脈象裡的細微不同尋常之處。
等到北夏皇來時,已經初步有了結論。
昭陽到這時候還沒醒,秦如涼和穆王妃急得不行,沈嫻道:“想她快些醒來也有辦法,且看有沒有效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藥櫃那邊的蘇折,又道,“他正在配藥,等等吧。”
北夏皇進來,穆王穆王妃等趕緊見禮。
北夏皇看了一眼昭陽,她渾身臟兮兮的,沉睡著,半條命都快沒了,哪有平時的半分活力。
他一來便聽見沈嫻如是說,也隻得耐著性子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