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笑話,”沈嫻泰然道,“我今天從未出過池春苑的院門,怎麼引她過去的?”
香扇哪裡料到沈嫻會矢口否認,不管香扇說什麼,她都一概否認,自己根本沒出去過。
玉硯和趙氏又不在,可香扇也沒有任何人證,證明是沈嫻把柳眉嫵引過去的。
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香扇無法,隻得又衝秦如涼一頓哭訴,道:“是她強詞奪理,將軍,求您相信奴婢,奴婢絕對不會撒謊的!就是她把夫人推下去的!”
沈嫻斂裙在香扇身邊蹲了下來,兩指掐著香扇的下巴,迫香扇抬起那張淚痕遍布的臉,對上她平靜得可怕的容顏。
沈嫻輕輕道:“小丫鬟,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滿嘴噴糞是要付出代價的。莫不是覺得眉嫵失足落塘太虧了,死也要拉兩個墊背的?
你根本沒好好看著眉嫵吧,不僅讓她去那麼危險的地方,還沒細加照顧,是你疏忽大意,才害得眉嫵這樣的。你為了推卸責任,一口誣陷在我頭上,秦將軍又不瞎,會信你?”
香扇瞪大了雙眼,瞳孔緊縮,心裡泛起了陣陣恐慌。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不僅不肯承認,還順理成章地倒扣在自己頭上!
香扇顫聲道:“將軍相信奴婢,奴婢沒有撒謊!真要是她說的那樣,那為何奴婢會被人砸破了頭,為何奴婢會流這麼多血啊將軍!是她詭計多端,在混淆視聽!”
秦如涼儘管暴怒,可是不得不重新審視兩人說的話。沈嫻全盤否認,而香扇話裡的漏洞又著實太多。
到底是誰在撒謊?可不管是誰想要傷害眉嫵,他鐵定第一個不饒她!
沈嫻斜睨她,麵不改色:“誰知道你這頭去哪兒磕破的?難不成見眉嫵落塘大錯已鑄,你難辭其咎,隻好自己磕破自己,好栽贓在我頭上?”
秦如涼皺著眉,陰冷的視線落在香扇身上。
香扇終於慌了,指著沈嫻的鼻子尖聲叫道:“你、你撒謊!明明是你不安好心、歹毒非常,就是你砸破我的頭的!”
沈嫻眯了眯眼,道:“我拿什麼砸的?捉賊要拿贓,你說說我拿什麼砸的?你若找得出凶器,上麵有你的血,今兒個的事我便認了。否則,空口白牙憑什麼讓人相信?”
秦如涼問:“她拿什麼砸的?”
“奴婢、奴1;148471591054062婢沒有看清……”香扇咬牙道。
沈嫻笑了一聲,抬頭看向秦如涼,道:“說了這大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現在也沒找到一個跪你的理由。還有彆的事嗎,沒有的話我要繼續回去午睡了。”
沈嫻鬆手扔掉了棍子,瀟灑地轉身往花廳外走。
怎想就在這時,花廳外突然有人說了一句話:“將軍,這兩個丫鬟竊竊私語說好像當時見過公主離開池春苑,往後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