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嫻置若罔聞,輕抬下巴,眉梢上挑,雲淡風輕地對他道:“秦將軍,現在我便告訴你,我是靠什麼勾引到男人的。”
說罷,她另一隻手握起拳頭,用儘力氣狠狠往秦如涼的一邊臉掄去。
這一拳實實打在秦如涼的1;148471591054062臉上,叫周圍圍觀的人們長抽了一口氣。
這是得用多大的力,才能把秦如涼這般高大的男人打得往後踉蹌。
孕婦惹不起。
尤其是沈嫻這樣的孕婦,發起狠來不會浪費時間放狠話,而是掄起拳頭直奔主題!
秦如涼霎時破了嘴角,殷紅的血跡順著嘴角淌出。
他被沈嫻這一拳打地腦子裡一嗡,眼前陣陣發花。腦仁兒仿佛也跟著狠狠晃了兩晃。
沈嫻鬆了鬆拳頭,甩了甩手。玉硯見她手骨都紅了,心疼道:“公主,疼不疼啊?”
沈嫻順手把玉硯拂開,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秦如涼,道:“給我站邊上去,當心一會兒傷了你。”
說罷她又是兩步上前,趁著秦如涼還沒緩過勁兒來,順手操起旁邊攤位上的一個瓷器花瓶,便眼也不眨地直接朝秦如涼頭上砸去。
原本還熱鬨喧嘩的早市,一下子變得異常安靜。
全都因為這一對夫妻在街上打架。
沈嫻道:“秦如涼,你給老子聽著,就算老子背儘天下浪蕩罵名,隻要沒和你秦如涼扯上關係,那我就比你乾淨!”
那一個花瓶砸下來,秦如涼抬手抵擋,瓷片碎了滿地。亦割了他滿手鮮血。
“沈嫻,你活膩了?”秦如涼抬手摸了摸臉上不慎沾到了瓷器碴子,又將手上的碎碴拂乾淨。
他正到了暴怒的邊緣。
“活膩?我告訴你什麼叫活膩。”沈嫻麵不改色,喊道:“玉硯,過來扶我!”
玉硯攙扶著她,兩步靠近秦如涼,趁著秦如涼整理滿身狼狽之時,身體微微往後一仰,抬起腳又是一腳把秦如涼狠踹在地。
秦如涼發誓,他從來沒被哪個女人這樣當街羞辱過。
然而,正當場麵要演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時,沈嫻和秦如涼卻雙雙怔愣。
因為就在方才沈嫻卯足了勁兒一腳把秦如涼踢倒在地時,幾乎與此同時,一枚黑色飛鏢不知從何處射出來,劃出淩厲的弧度,隻眨眼一瞬間便勘勘從沈嫻身側擦過,穩穩地紮在了一旁瓷器攤位的木板上。
而那木板處,正是方才秦如涼所站的地方。
如若沈嫻不踢他,定然就會被這一枚飛鏢給射中。
原本夫妻打架還打得火熱,突然見這凶器闖了進來,圍觀看熱鬨的人們頓時作鳥獸散。
有仇家殺人這回事,還是少湊熱鬨的好。
沈嫻和秦如涼都顧不上鬥毆了。
秦如涼微微繃緊渾身的肌肉,緩緩從地上站起來,屏氣凝神,細辨四周。
沈嫻則四處觀望,隻能根據飛鏢紮在木板上的位置而隱約判斷發射的方向,她回過頭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不由吼道:“尼瑪的哪個狗娘養的射的,拜托下次射準一點行嗎,不要殃及我這個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