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又道:“紫河車不僅是解藥的藥引,其性大補,如此才能助夫人恢複元氣……”
最終秦如涼咬牙道:“好,我這便去找紫河車。”
“將軍謹記,夫人隻剩兩日時間,若是將軍不能及時找到……夫人便藥石罔效、無力回天。”
他一定不會讓柳眉嫵有事的。
聽說秦如涼出去找解藥了,沈嫻有些意外:“他知道怎麼配製解藥了?”
玉硯搖頭道:“這個奴婢不知,但是今日芙蓉苑新換了一位大夫,那大夫就是前些日給柳氏治水痘的。”
沈嫻麵色凝了凝,“你確定是同一人?”
玉硯點了點頭,心裡有點七上八下。
“他讓秦如涼出去找什麼藥?”
玉硯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問過其他人,沒人知道的。就隻知道將軍好像是要去找一味藥引,少了那藥引就不行。”
沈嫻沉思了一會兒,道:“豈會這麼簡單,柳眉嫵有沒有得水痘那大夫再清楚不過,他和柳眉嫵是一夥的。要不是合起來誆秦如涼,就是另有圖謀。”
玉硯擔憂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沈嫻想了想,道:“先靜觀其變。”
回頭沈嫻便去房中休息。
入夜以後,她卻輾轉難眠。
玉硯近前侍奉,又得來新的消息,道:“白天那大夫說柳氏隻剩下兩天的命,要是這兩天裡將軍還找不到藥引,那柳氏就必死無疑。”
說著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又道,“到現在將軍都還沒回來呢。”
“到底是什麼藥引你打聽清楚了沒有?”
玉硯道:“奴婢沒用,打聽不出來。那香菱咬死牙關守口如瓶,不管誰去打聽她都不肯說。”
沈嫻靠著床頭,隨手翻了一會兒書。
酷暑已過,夜裡似水一樣涼涼泛開。玉硯走到窗邊去,關上了兩扇窗子。
沈嫻眼睛盯著書,腦子裡卻在想彆的,半晌也不見她翻一頁過去。
玉硯趴到床邊,見她出神許久,便問:“公主想什麼呢,公主不要擔心,奴婢一定會保護好公主的。”
沈嫻回了回神,微微挑眉,一手合上書,道:“不知道柳眉嫵到底想要乾什麼,這樣反而顯得被動。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化解,倘若我解了她的毒,她便是再想有什麼圖謀也隻能作罷。”
“可公1;148471591054062主不是不知道怎麼配製解藥麼?”玉硯其實不想沈嫻去幫柳眉嫵,可聽她這麼說,便覺是這個道理。
柳眉嫵中毒,如果說隻是想重新獲得秦如涼的關愛,那麼這兩日秦如涼為了她使出渾身解數,她的目的應該已經達到了。
玉硯尤其擔心她會對自家公主不利。
因而這兩天她總是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要是這次是沈嫻出麵為柳眉嫵解了毒,不僅能化解潛在的危機,還能得換得秦如涼的條件,想想也不虧。
遂沈嫻道:“我雖不知道,但有一個人可能知道。”
她想到了蘇折。
蘇折這個人雖然很坑,但他醫術高明,說不定知道怎麼配製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