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裡正熱火朝天,哪想這個時候,門外突然有人大喊:“查封賭坊!”
頓時一隊官兵湧了進來,裡麵的賭徒們亂成了一鍋粥。
官兵喝道:“一個都不許跑!”
沈嫻帶著玉硯,和賀悠一起蹲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眼見著官兵把守的大門處,透著天光踏進來一人,威武霸氣頗有大將之風。
沈嫻一瞅,把頭垂得更低了。
媽的真是冤家路窄,誰來查封不好,居然是秦如涼!
賀悠比她好不到哪裡去,仿佛在比賽看誰把1;148471591054062頭垂得更低,他恨不得鑽進地裡,低聲啐罵道:“我日,大將軍不去鎮守邊疆為國效力,跑到這裡來湊什麼熱鬨!”
沈嫻麵癱道:“我也這麼覺得。真是出門不幸。”
大概是這賭坊屁股還沒擦乾淨,就迫不及待地出來撈錢,又被抓住了什麼把柄。
但秦如涼堂堂大將軍來查封賭場,也太閒了吧。
最終賭坊裡所有用具錢財全部被沒收,賀悠看著自己才贏來的錢裝進了彆人的兜兒裡,就覺得肉疼。
這時彆的賭徒都一個勁地求饒,秦如涼注意到就角落裡的三人兒埋著頭不出聲,還幾乎把頭埋在了地上。
秦如涼走到三人跟前,居高臨下道:“把頭抬起來。”
賀悠、沈嫻和玉硯同時緩緩抬頭,居然不約而同地做起了鬼臉……
一個歪嘴,一個皺臉,一個翻著眼白裝傻流哈喇子。
秦如涼臉色變了變,蹙眉看著三人裝了一陣,冷冷道:“以為呲牙咧嘴的我就認不出來麼。”
最終秦如涼對手下人道:“這三人我要帶回去親自審問。”
當日賀悠便被遣送回了賀府,沒想到他果真是賀相家的敗家二兒子。
而沈嫻和玉硯則被送回了將軍府。
等秦如涼忙完了事情回來,請沈嫻到花廳,冷道:“真是能耐啊,你一個公主,居然到賭坊那種地方混!”
沈嫻道:“那也總比你一個大將軍居然乾起了這等瑣事強。”
“誰教你去賭的?”秦如涼問。
沈嫻隨口道:“是賀家公子,說我是他的福星,要我幫他一起賭,我這也是盛情難卻。”
“我看你是絲毫沒有悔改之心,你可知道要是今日查封的人不是我,你還能這樣若無其事嗎?”
沈嫻心想,要不是他,興許還能更省事呢。
秦如涼又道:“前不久你才向管家支了銀子是吧,不是拿去逛街也不是賣衣裳首飾,我看你是拿去賭了。自今日起,池春苑每月的月銀隻有十兩,你聽清楚了嗎,隻有十兩!”
秦如涼氣得夠嗆,但最終此事還是不了了之。他也沒有真的罰沈嫻。
趙氏聽說沈嫻去了賭坊,始終覺得這有悖婦德,可終歸又不好開口說什麼。
如今她在這池春苑裡,沒有話語權。崔氏和玉硯都慣著沈嫻。
私下裡趙氏也與崔氏說起過,沈嫻身為將軍夫人,理應少在外拋頭露麵,順便讓崔氏勸勸沈嫻,不要太和秦如涼對著乾,畢竟都是一家人。
崔氏不軟不硬地回了回去:“隻要秦將軍莫來找公主的麻煩,公主自然不會跟秦將軍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