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嫻轉身道:“我不怕誰報複,但你在做事之前,也該掂量一下後果。”
從香雪苑出來,玉硯憤憤地問:“公主為何不責罰她?就這樣走了不是太便宜她了?”
沈嫻道:“先讓她過兩天膽戰心驚的日子吧,就這麼輕易地罰了她,才是太便宜她了。”
沈嫻和玉硯都清清楚楚,香扇是個什麼樣的人。
若論起歹毒心腸來,香扇絕對不輸人一籌。
這次香扇是徹底慌了,她徹夜難眠,都在想應對之策。
兩天時間裡,沈嫻還沒有所動作,香扇都快把自己給折磨崩潰了。她精神時刻緊張著,緊繃的弦半分也得不到放鬆。
香扇腦海裡有無數種想法,幻想著沈嫻會怎麼對付她,這種不知什麼時候才是頭的煎熬才最最折磨人。
挨了兩天以後,香扇意識到與其這樣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莫要真等到沈嫻動手之時,她毫無還擊之力,根本保全不了自己。
她猶記得當初沈嫻說的,若是敢反咬一口,沈嫻就會把她剁碎了喂狗!
香扇害怕,她不能讓自己有那樣的下場。
於是一番計較後,香扇又去了芙蓉苑,她決定去找柳眉嫵結盟。
柳眉嫵聽香扇說前兩天晚上秦如涼去池春苑打算在那裡過夜,沈嫻更是借著秦如涼醉酒之際實施勾引,柳眉嫵便妒火中燒,恨不能立刻撕了沈嫻。
香菱暗地裡來像沈嫻稟報此事時,沈嫻一點也不意外,對香菱招手道:“過來。”
香菱恭敬上前,垂頭道:“請公主指示。”
“把耳朵伸過來。”
沈嫻附在香菱耳邊細細交代了一會兒,香菱臉色幾經變幻,連連點頭。
最終香菱福禮道:“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
香菱走後,玉硯好奇地問:“公主與她說了什麼呀?”
沈嫻靠在靠枕上,曲著膝袖著書,氣定神閒道:“無非是一些關於香扇的醃臢事,要是讓眉嫵知道了一定非常有趣。好戲要開演了。”
玉硯頓時明白,道:“原來公主不打算親自動手,是那香扇非要作死往柳氏那裡靠。要是讓柳氏知道香扇做的那些事還得了……”
說著就是一驚,又道:“公主就不怕柳氏知道了那些後,用來要挾香扇幫她做壞事嗎?”
沈嫻嗤地笑了一笑。
還是崔氏在旁淡定道:“這你就不要擔心了,既然公主方才囑咐了香菱,柳氏就一定會把香扇往死裡整的。”
沈嫻道:“以前覺得三個人相互掣肘,日子會過得輕鬆一點。現在看來,沒必要,反而給自己添麻煩。”
芙蓉苑中,香菱妥善地侍奉柳眉嫵洗漱過後上床休息,想起白日裡香扇煽風點火的那些話,便道:“夫人不要多想了,奴婢聽說那天晚上將軍並未在池春苑裡歇夜,夫人不要全信了香扇的話。池春苑裡的趙媽,據說已經被公主給打得隻剩下半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