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嫻累道:“唉,這到底是我逗他還是他逗我啊。”
幾天以後,沈嫻出現在了明月樓的樓前。
入冬後的天,黑得比平時早。
黃昏日暮,這條花街柳巷始才華燈初上。空氣中漂浮著甜膩的脂粉香,鶯鶯燕燕之聲,不絕於耳。
各色各樣的客人流連於此,樓前招攬客人的姑娘們使出渾身解數笑得美豔動人。
若是能有個好歸宿,誰願意淪落風塵?
那笑容之下,何嘗不是滿滿的苦澀與無奈。
玉硯十分慫,緊拽著沈嫻的手,道:“公子,這個地方……我們真去不得的。”
沈嫻道:“裡麵的姑娘會把你吃了不成?”
“她們就是想吃,也吃不下啊,我就是覺得,出入這個地方,有傷風化。”
“你連賭場都進了,這裡還不敢進?”
玉硯露出糾結的表情。
她當然知道沈嫻為什麼到這裡來。因為香扇在這明月樓裡。
可這裡到底是男人們的尋歡場。
這時沈嫻已經招來了門口的兩個姑娘,讓她們把玉硯給她拖進去。
於是兩個姑娘一左一右地拖著玉硯進明月樓,還調笑道:“小弟弟第一次來哦,小弟弟放心,裡麵很好玩的~”
玉硯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
周圍都用不解的目光看向玉硯,順帶開解道:“男孩子需得經曆這一關才能算是個男人,你無需害怕,還會很快活的。”
沈嫻在旁邊很不厚道地笑了,這才讓姑娘鬆開玉硯,玉硯惶恐地跟在沈嫻身邊,抽抽搭搭。
沈嫻站在大堂上,見那鶯歌笑語、靡靡之聲,場麵極是香豔刺激。
玉硯在旁看著那些左擁右抱、調情揩油的人,不住地咒罵:“恬不知恥!傷風敗俗!丟人現眼!浪蕩下流!”
沈嫻抽抽嘴角,見玉硯義正言辭、渾身戒備的模樣,不由好笑道:“罵,繼續罵,我也想聽聽,你到底能說出多少四字箴言。”
玉硯憋了一陣再憋不出,甕聲道:“我才疏學淺,沒有了。”
沈嫻悠悠笑了笑,道:“既然來都來了,且隨遇而安。你若是不喜歡這裡的姑娘們,下回我們就去找另一家,裡麵全是眉清目秀的小哥哥的那種。”
玉硯一聽差點給跪了:“不、還是不了,我挺、挺……喜歡這裡的。”
真要是去那種全是小1;148471591054062哥哥的地方,被蘇大人或者秦將軍知道了,一定得剮了她一層皮的。
那種地方京城不是沒有。
畢竟喜歡玩樂的有錢人通常都是很變態很重口味的,不少達官顯貴喜歡狹玩男寵,一般男女通吃。
這時大堂管事的上前來詢問:“兩位公子是新來明月樓的吧,可有想點的姑娘?若是沒有,公子想要何種姿色的,小人可遣姑娘們過來供公子挑選。”
沈嫻麵色從容道:“我喜歡玩新鮮的,這裡麵可有才進沒多久的姑娘?”
管事的應道:“自然是有。”
“那便遣來給我選一選。”
瞧著沈嫻遊刃有餘的態度,玉硯就震驚了。明明都是第一次來,她到像是花叢老手一般。
不一會兒便有幾個姑娘被領上前。
沈嫻第一眼便瞧見了站在最末的香扇,遂指了指她,道:“就她吧。”
管事冷眼看向香扇,道:“扇兒,有公子看上了你,你來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