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倒黴催的壞人把主意打到她們身上,那大概最後報警的會是壞人,哭著求警察趕緊過來救人,再遲自己的狗命就沒了。
幸好身著常服的唐媛和季沐子,尤其是季沐子的外表足夠具有迷惑性。
跆拳道運動員的肌肉薄而漂亮,鬆弛狀態下與會通過健身管理身材的纖瘦女孩子無異。
所以店員同樣不疑有他,走到自家老板身邊低聲請示兩句,很快便給予了她們肯定答複。
季沐子和唐媛鬆了口氣,不約而同地低下頭,繼續起二人麵對麵聊微信的大業。
一顆小湯圓:又相了挺長時間麵,這回相出什麼沒有?
才不是木頭美人:我感覺真的是,我十七歲那會兒頭發賊短,天天跟假小子一樣,他認不出我很正常。
一顆小湯圓:他沒認出你,你也不確定是不是他,姐妹,你不是說你白月光陪你走過了此生難忘的三年嗎,怎麼給我感覺你倆根本不熟啊?
才不是木頭美人:這不都和過去相差太大了嗎?
才不是木頭美人:說正經的,我也覺得接著相不是辦法……要不我直接過去自報家門呢?會不會很像個性騷擾的女變態,一開口就是帥哥我們是不是見過。
一顆小湯圓:我的大美人,我求你照照鏡子再說話。
一顆小湯圓:你都長成這樣了,誰舍得拿你當變態,被我們普女搭訕才叫遭騷擾,你這種如果肯賞臉,在男人眼中妥妥屬於豔遇範疇。
季沐子沉吟少頃。
纖白手指卷起一縷垂至薄肩的卷發,但見熄滅的手機屏幕中映出一張旖旎清純的臉。
落落大方,美而自知。
赤誠果敢,向陽而生。
當往昔的自餒和怯懦被那人帶來的陽光燒融,她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成長為了一個女孩兒最美好的模樣。
拿出化妝鏡補好口紅,季沐子深吸一口氣,邁開長腿走向調酒台。
她的容貌出眾至極,可當她站起來,周圍人的目光還是會第一時間被她的腿吸引。
纖白筆直,卻不是骨瘦如柴,虛弱不堪的細,反而肌理線條極其利落勻稱。
名副其實的人間腿精,若是放之娛樂圈,上個幾千萬保險都不足為奇。
用這雙腿三步並作兩步,季沐子來到距離調酒台一米左右的位置,站定。
然後她就卡了殼。
因為她看到男人也離開了座位。
依然是那副寒涼寡淡的樣子,撐著拐杖繞到調酒台後,蝶翼般精致的眼睫顫動兩下,冷白如玉的手指滑過身後的木質酒架,打上麵擎過幾瓶色澤鮮豔的酒液來。
“羨哥,這一點征兆沒有,你突然就要親手為我調酒,我太受寵若驚了。”賀姓車主的驚喜之色溢於言表。
受家裡已處於半退休狀態的老爺子所托,賀姓車主此番是為送資產而來。
涉及賀家一些核心產業的股份。
一方麵是為感謝他前些日子的仗義出手,幫賀家挽回了一筆數額相當大的損失。
另一方麵也是嫌棄家中小輩處事不夠穩妥,想借此機會通過股份拉攏他,給那幾個運作起來頗有難度的家族產業,尋個穩妥的兜底人。
最初的十幾分鐘,任憑賀姓車主說得如何天花亂墜,耍賤賣乖無所不用其極,他也隻是偶爾應一聲,半分不肯鬆動態度,表露接受資產的意思。
直到店員走來請示,說那邊的兩個小姑娘想多待一會兒,時間太晚了,要等朋友過來接。
那一下,賀姓車主瞥見男人素來無悲無喜的冷眸中閃過一絲波瀾,眉心淺淺折出痕跡,稍縱即逝。
“說了這麼久,你渴不渴?”
即便溢出薄唇的音質是不變的冷冽淡漠,但當話說出口,男人的腳步已經繞進了調酒台,漫不經心地擇取酒液,動手調酒。
賀姓車主大氣不敢出。
身為已經著手接觸家族生意的賀家長孫,他十分清楚這杯酒的分量。
他隻是困惑,依照他羨哥的性子,這杯酒自家老爸都未準有資格喝,怎麼就輪到他了呢?
季沐子同樣把醞釀好的話噎回喉嚨裡。
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摩彆人調酒。
眼睛凝望著酒液,心神則漸漸被男子俊逸的眉眼和玉白的手指占據。
縱然胸腔湧動著千言萬語,卻在如今此刻,道不出一句驚擾的話。
“抱歉,我們店裡不售賣飲料,小巷路窄,路燈也昏暗,你們彆再另從外麵點飲品了。”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