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想要看出什麼花來,也不覺得這茅廬裡麵藏有什麼道人留下的寶貝。
這麼多人搜過了之後,此地就算原本有什麼,也早就不知給誰人拿去了。
拿去的人隻要不聲張,那流傳在外的口徑,自然就是道人沒留下任何東西了。
他之所以負手在此研究茅廬,隻是在等著泥鰍怪把活乾完,期間自己順便找點事做,打發時間而已。
至於幫忙?
他是絕對不會乾的。
上下必須要有尊卑和等級的區彆,才有了組織和紀律可言。
否則的話,無論你要辦什麼事,一定會因指揮不動這個,指揮不動那個,結果一事無成的。
那樣還不如不辦!
與下同樂,一定是要建立在威嚴完全確立了之後,才能有的事。
威不樹,則律不行。
律不行,則事不成。
這是他前生積累得來的一點知行,而現在則正是他樹立威嚴的時候。
泥鰍怪有些戰戰兢兢,雖然焦平隻是沉默地站在那裡,目光也沒落在它身上。
但焦平僅是站在那裡,這個動作本身就已經猶如一條無聲的鞭子般,不停地抽打催促著它快點,再快點!
等到焦平出聲喊停的時候,泥鰍怪竟有一種從鬼門關口撿回一條命的慶幸感。
焦平喊停,一是因泥鰍怪已經收拾得七七八八,也就剩沒去采些乾草回來,給茅廬的屋頂添上了。
其二,則是因月頭已然東升,時間已是挺晚的了,當然這不是憐惜泥鰍,而是自己快到時間做日常功課了。
他不想被打擾,於是就打發它走。
臨走之前,焦平當然沒有忘記最後一個環節,那就是看賞!
這泥鰍怪忙前忙後、跟頭跟尾的,除了是因怕自己外,還有不就是圖賞?
罰之賞之,將恩與威儘把持於己手,再輪流施上幾遍,手下自然就歸心了。
人就是這麼被馴化的,妖也不例外。
焦平用來打賞泥鰍怪的東西,則又是一塊魚乾。
這塊魚乾是一小塊的赤鱬魚乾。
他之所以有這東西,是因為在妖集鸞巢之上第一次交易的時候,他臨場敏銳地察覺到《概述》的價格是可以壓低的。
於是在將赤鱬魚乾拿出來之前,他手借著獸皮的遮擋拗下了一半來。
而他此刻賞給泥鰍怪的,又是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