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平嘴角有些譏諷的看著,驟然出刀一挑,就已經用刀尖精準地將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條蛇,其身上一副肝膽挑了出來。
順勢又將其挑飛落到一旁去。
那蛇被剮去肝膽,生命力卻強大。
故而一時半會死之不去,隻在地上水窪間不斷撲騰掙紮,看著人都替它痛苦。
對於同類慘狀,群蛇無動於衷,不說美食誘惑在前,蛇本身也是冷血的動物。
想要蛇類產生物傷其類的感情,至少得是通靈後得了人身多年,繁衍出一大片蛇子蛇孫來的,才可能產生這種感情。
比如那老蛇。
可惜群蛇雖然冷血,一心為食,但焦平黃雀在後,卻並不會讓它們真正得逞。
若是讓混合果漿給哪條蛇吃了去,那他還拿什麼來當香餌呢?
再往山外跑一趟?他沒那閒情!
果斷一一挑殺之。
殺機不用牛刀,焦平對付這些蛇子,用的隻是最基礎的刀術。
雖然如此,一刀過去直接挑出肝膽,動作間精準至極、而又行雲流水,依然使得他的用刀,看起來深具一種美感。
刀光縱橫洗練,如淒霜,如白雪,如冷月,與滿地黑紅交織的赤煉蛇屍相映。
仿佛生與死之間的顏色、界限,就是白、黑、紅三色的交雜。
殺戮一陣之後。
焦平估摸著,一直沒停下“導引”神通的身體也有幾分飽意了之後,就停手了。
任由剩下還殘活的蛇子,遊了上前來爭搶、吸食地上的混合果漿。
總要給點甜頭才行,他想著,死人都還給一餐斷頭飯呢!
他收刀離去。
老蛇並未出現,他並不在意。
這隻是個開始。
……
接下來的日子,每日都差不多到點,焦平就會過來這邊光顧,拿幾個不值錢的山中野果,輕易兌走一批蛇命。
他依舊隻使用基礎刀術,沒有顯示半分“斬蛇刀術”的修行,藏著殺手鐧。
因為他不確定,在他埋頭殺戮之時,那老蛇是否已經在地底的某處醒來,並悄然投來了目光。
他絕不願冒太多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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