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大王合起手中折扇,用扇骨敲著另一手掌心,大聲喝彩,道:
“道友真是好痛快也!”
“我這壺小釀,名曰‘神仙醉’,不同於凡酒,便是我輩,一杯亦可謀一醉!”
“道友酒到即杯乾,連飲三杯,而麵色不改,真是湖海之量也……”
“不過道友身貴為蛟龍之尊,小小杯中物隻做等閒,亦是正常爾。”
“來,請再飲一杯……”
海不海量不知道,不過三杯下肚,自己確實沒感覺到身體有什麼醉意。
而對於這位“羬羊”大王,借勸酒之機不動聲色的點破,自己的跟腳不是個“道人”、而是“蛟龍”,這點焦平並不意外。
反而是內心一喜,暗暗振奮!這正說明自己對那鬆鼠的事先安排,奏效了。
這“羬羊”大王隻以為小妖沒見識,誤把蛟龍當道人,卻不知正中自己設計。
想必它此時,親自“戳破”了自己的“底細”,心裡應該正自小有得意。
這樣就好。
假中摻真,真中摻假,這樣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正要它忽略了其他。
“請……”
焦平麵上隻做欣然,端起酒杯來與“羬羊”大王輕碰一杯,又自飲勝。
待放下酒杯後,他即主動開口道:
“多謝大王賜酒了……隻是焦平還不知道大王此次見召,卻是為了何事?”
“唔”,“羬羊”大王似乎沒想到焦平說話這麼直接,放下酒杯後不禁略沉吟。
焦平也不催促,隻乘機打量。
這位大王看上去像三十許人,麵色白淨無皺紋,一副養尊處優慣了的模樣。
其下頷處,留著一副山羊胡須,為它增添了不少的成熟色彩。
他身上披著一件半新的寬袖白衣,手中執一白紙折扇輕搖,紙扇向著焦平的這麵上畫著一副山水,栩栩如生。
白衣紙扇,憑欄獨飲。
此情此景,若是不去看它額上那對尖角的話,倒也頗顯士子文人之風流雅致。
焦平有過跟這類“人”打交道的經驗,知道其中的分寸拿捏,大略是要把對方當作上位者同時,又要把它當作“文友”。
總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