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宇也讓麥洛伊推著輪椅,讓他到了威廉父母的麵前,他正要扶著輪椅把手站起來,卻被威廉的父母按住了肩膀。
威廉的母親開口一臉慈祥的道“孩子,坐下吧,你受傷了沒必要站起來和我們說話。”
路宇神色複雜的點頭,他開口道“伯父伯母你們好,我叫路宇,之前是我去醫院看望威廉,不過我們遭遇了危險,當時我們是在一起的。”
威廉的父母自然是清楚路宇說的什麼意思,兩人都是歎了口氣,拍了拍路宇的肩膀,道“孩子,你活下來是上帝的旨意,既然活下來了,就好好活著吧。”
這對年邁的夫婦並沒有多說什麼,簡單叮囑兩句後,便徑直離開了。
他們像是徹底沒了精神,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他們的孩子死了。
死在了本該綻放無限光彩的前夕。
路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讓麥洛伊將他推到威廉的墓碑前,他將懷中的鮮花放在了威廉的墓碑前,和那些其他人獻上的鮮花放在一起。
他就獨自在墓碑前停著,一個人停著。
“為什麼,威廉,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路宇對著威廉的墓碑喃喃低語,他的眼中帶著遺憾,威廉是個不錯的人,除了太衝動之外,他沒有什麼缺點,他是個好人。
而這時又一名參加威廉葬禮的人走到了路宇的身旁,他同樣將一束鮮花放在了威廉的墓碑前,將黑色的禮帽壓低了,開口問道
“我親愛的造物主啊,我們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路宇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他看著被雨滴打濕的花束,還有那刻著威廉名字的墓碑,緩緩開口道
“沒有什麼值不值得的,這一切已經發生了,無可挽回,所以它必須值得,這一切必須值得。”
——
一個星期後
超凡學院校醫院內
路宇徹底康複了,他已經不用再坐輪椅了,但醫生還是讓他暫時住在病房內,以便及時觀察他的各項生命體征。
期間路宇主要還是躺在床上為主,就像現在的他,就躺在床上。
病床是高度可調節的,路宇將病床的前半段升起了一些,直接當成了沙發,以便能夠看到前方掛著的電視。
電視上播報著倫敦本地的新聞,上麵顯示的是東區白教堂新建了一座雕像,樣子雖然和路宇印象中有些出入,但還是沒有錯,那是威廉的雕像。
“嗒~”
這時病房的屋門被推開了,身穿白色護士服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看著床上的路宇,有些無奈的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一旁,開口道
“路宇同學,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要儘可能平躺,少說話,這樣才能讓傷口儘快愈合,你老是喜歡坐起來,是會讓恢複速度變慢的。”
路宇搖搖頭道“沒關係的,倫斯小姐,我感覺我已經差不多恢複了,坐起來也沒什麼問題,我想明天差不多就可以將我脖子上的石膏給拆了吧?超凡者的恢複速度還是很快的。”
倫斯小姐將今天的藥物端到了路宇麵前,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