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向沈青霞承諾過,三個月內,殺死盛若龍。
如今他雖然有了殺死盛若龍的實力,不過畢竟他即將去幽州扮豬吃虎,若是因為殺盛若龍而暴露了實力,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殺盛若龍這件事情,還是得等回來再做。
至於丁宣,當天就被獨孤破給喚醒了,雖然這家夥老態龍鐘,想個乞丐,不過實力是真沒得說。
獨孤破向他承諾,等他保護許牧安全回來,獨孤破就再與他一戰,且是生死戰。
丁宣當場興奮至極,答應了下來。
許牧很是不理解。
因為丁宣這是在求死啊,而且還是即將得到自己死亡的消息後,變得高興。
丁宣讓許牧等他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後,他去找許牧。
許牧自然是回到了草廬。
至於煉化獨孤破給他的那些元石。
這件事情倒是不著急。
此次幽州之行,必須得帶著這些元石,否則怎麼和人家對賭?
總不能一開始就拿命來賭吧?
許牧倒是樂得如此,但那樣做的話,總歸會讓世人將他當成個瘋子。
身為穿越者的體麵還是要保持的。
他在草廬給老黃和沈青霞留了信,然後就是靜等丁宣過來。
第二天正午時分,一個鶴發童顏,身著金紋白袍,帥氣無比的男人來到了草廬。
見到此人,許牧臉色頓時一凝,不由全身繃緊。
獨孤破在閉關,司徒高不在,老黃也在閉關。
這個時候,上郡天驕們都想殺許牧。
眼前這個陌生人,極有可能就是那些上郡天驕派來殺他的!
“我還就不信了,以我現在的實力,在你麵前撐不到掌門師兄過來。”
許牧臉色凝重,心中想道:“你若是武聖,掌門師兄定是早已發現,你應該是個抱丹境宗師吧,還是未入七品的宗師,想秒殺我,應該不可能!”
雖然如此想,不過許牧還是有些緊張的。
就在他要將雷龍劍拿出,想直接一個大招‘雷龍天王’懟過去,然後向山頂逃的時候,對方卻是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
“小子,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昨天著急催老子的是你,怎麼老子來了,你倒是不急了?”
對方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你是……”
許牧聞言,當即一怔,而後驚呼道:“丁前輩?”
“什麼前輩不前輩的,老子才不是什麼前輩,你以後叫老子的名字就行。”
變得帥氣無比的丁宣依舊是一臉不耐煩:“小子,我可告訴你,敢在幽州耽誤太長時間,彆人不宰了你,我先宰了你,彆以為你爹強,我就怕你,我宰了你,你爹一樣能與我一戰。”
“我爹?”
許牧一臉疑惑。
丁宣則是冷笑道:“還裝?你以為老子不知道?獨孤破天天裝的一心問道,看破紅塵,還不是鼓搗出來了你這麼一個兒子?
不過你爹也是夠牛逼,有血脈牽掛,還能在這個操蛋的時代修煉到那等境界,人比人,當真是氣死人啊。”
許牧聞言,頓時滿臉漆黑,怒吼道:“你爹,獨孤破是你爹,我是你叔!”
這倒是令丁宣愣住了。
若許牧是獨孤破的私生子,許牧絕不敢這麼說才對啊。
“獨孤破真不是你爹?”
丁宣蹙眉問道。
許牧黑著臉怒吼:“獨孤破是你爹!”
“我爹可沒有獨孤破這本事。”
丁宣也不在意,不過卻疑惑了起來:“小子,你不是獨孤破的私生子,獨孤破乾嘛這麼護著你?
我可是賴在你們天擎劍派十幾年了,獨孤破就是不答應再與我一戰來殺死我,如今竟然為了你,答應了我,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說了,獨孤破是你爹,我是你叔!”
許牧沒好氣的回道。
這個丁宣,真他娘的嘴賤。
“獨孤破是你哥?”
丁宣驚呼出口,旋即又蹙起了眉頭:“不對啊,獨孤破的年齡與我相當,都三百多歲了,他爹娘早死三百多年了,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兒子?”
許牧懶得與他再說什麼,直接向山下行去。
丁宣一邊猜測著,一邊也跟著下山。
然而,兩人剛來到山腰處,卻遇到一人。
正是許妙菻。
此時的許妙菻,雖然穿了一身嶄新乾淨的衣裙,不過她的臉上、脖子上以及裸露在外的手腕上,都有著很明顯的傷痕。
許牧見狀,本不願搭理。
畢竟那是許妙菻自己選擇的路。
然而,許妙菻卻直接哭泣著撲在了許牧的麵前,向著許牧跪了下來,邊哭邊說道:“許牧,求求你,救救我們許家吧!”
“許家怎麼了?”
許牧蹙眉問道。
許妙菻梨花帶雨的回道:“你廢了樊冷烜的武道根基,殺了胡廣權,惹怒了上郡權貴,我偷偷從盛若龍他們的談話中得知,他們已經派出了強者,要滅了我們許家滿門。”
“小丫頭,放心吧,他們不敢的,否則天擎劍派,必會滅了他們的滿門!”
不等許牧說什麼,一旁的丁宣便開口道。
“你彆插話!”
許牧冷冷道。
丁宣看了許牧一眼,也不在意許牧的態度,一臉的無所謂。
許牧則是兩眼微眯的看著許妙菻,語氣冷漠的問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盛若龍他們,會在哪裡伏殺我?”
“什麼?不,許牧,我真沒有便宜,我發誓,我若是騙你,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許妙菻連忙發誓,不過雙眸中卻出現了一抹驚慌。
畢竟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
城府再深,能深到哪裡去?
許牧則是深深一歎,道:“其實,你說不說無妨的,他們無論在哪裡伏殺我,死的都會是他們。
許妙菻,我給過你很多機會,剛才是最後一次,你依舊沒有把握住。
我知道,像你這樣十幾歲的小姑娘,總會有些小聰明,但你的小聰明,卻沒用對地方。”
許牧一邊繞過許妙菻,一邊冷漠的繼續道:“從此以後,再無關係!”
許妙菻呆呆的看著許牧越走越遠的背影。
沒一會兒,她臉上那無辜且可憐的表情直接消失不見,換上的,則是一片冷漠。
她緩緩起身,拭去了衣裙上的塵土,而後再次看向許牧消失的地方,冷冷開口道:“許牧,你的確變化很多,你的成就,也遠遠超乎了我的想象。
但這又如何?
你太天真了,天真的以為,以你區區十幾年的努力和這看似不錯的天賦,真能與盛若龍他們那樣上郡天驕的家族對抗麼?
那可是經營了至少三代的家族!
無論是盛家、胡家還是樊家,可都是有抱丹境宗師存在的家族。
你拿什麼和他們比?
你如何與他們鬥?
你覺得我賤,看不上我。
但我,能令許家更加強盛,令許家真正崛起。
雖然我會成為盛若龍的玩物,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