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被丁宣清楚的看在眼裡。
此時的丁宣,已經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八影!
然而緊接著,令丁宣更加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最強的武道宗師,一刀將前麵的許牧斬成兩半,然而那兩半,竟然又各自變成了一個完整的許牧。
九影!
不,不是九影。
另外一個武道宗師,也追上了許牧,就在他要斬殺許牧時,在他旁邊,突然又出現了一個許牧,那個許牧手持雷龍劍,向著他殺來。
但丁宣能夠感知的清清楚楚,那個許牧,也並非真身!
十影!
“嘶!”
饒是巔峰武聖修為的丁宣,此時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是什麼怪物?
竟然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將‘十影遁’修煉至了圓滿的程度!
如丁宣所想,最後出現的那個分身虛影,隻是一個幌子。
那個武道宗師全力應付那個分身虛影的偷襲時,許牧宛如鬼魅般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手中的雷龍劍,直接刺穿了對方的胸膛。
狂暴的雷霆之力,將對方的肉身,轟成了齏粉。
這短短片刻之間,已有兩尊武道宗師死在了許牧之手。
可知道,許牧隻是凝液境第九重的武師而已!
雖然看似,他比之抱丹境一品的宗師隻低了一個小境界,不過這一個小境界的差距,可是比之凡人與凝液境第九重武師的差距還要大的多。
更何況,這分明就是大境界的差距。
一個武師,怎麼可能是一尊宗師的對手?
甚至於,許牧的真身隱藏起來,就連丁宣都察覺不到。
如今,隻還剩下那個最強的武道宗師了。
此人雖然最強,卻也是抱丹境一品的宗師,比那兩人強大不了多少。
對方也察覺到了異常,頓時大聲呼喚,卻並未得到回複。
那兩個許牧的分身虛影,已經被他斬滅了。
他臉色冰冷的向著四周看去,顯然有了防備。
“一對一,我就不用和你玩陰的了。”
許牧突然出現在此人麵前。
他手持雷龍劍,身上凝液境第九重的威勢爆發出來,顯然是想與這位抱丹境宗師正麵對戰。
“真不要臉啊!”
丁宣哭笑不得:“獨孤破,這小子到底是你什麼人?怎麼感覺,他比老丁我都陰險,都不要臉呢?”
另一邊,許牧見對方一臉警惕,卻是並未遲疑,手中雷龍劍揮舞起來,冷笑道:“我便以天擎劍派最強劍訣‘天擎劍訣’殺你,受死吧!”
隻見許牧直接擺開了‘天擎劍訣’的架勢,那獨有的劍勢瞬間便出現了。
那個武道宗師感知到這等劍勢之後,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冷笑。
他本來還懷疑眼前這個許牧也是假的,不過一個假的許牧,如何蓄積出劍勢來?
正麵對戰,他自認能輕易殺死許牧!
“死吧!”
他毫不猶豫的施展出了強大的招式,隻聽一道虎嘯之聲響起,自他的刀上,竟是凝出了一頭五六丈長的黑色猛虎,那頭黑色猛虎帶有破天之勢,向著許牧撲去。
許牧卻絲毫不躲,手中雷龍劍蓄積出了一道十丈餘長的劍氣,向著黑色猛虎斬去。
那個武道宗師見狀,臉上的冷笑越發猙獰,他繼續加大輸出,勢必要一招殺死許牧。
然而,他想想的大招對撞並未出現,反而感覺自己的力量轟在了空氣上,令他一時間收不住招式,不由向前栽去。
隻見許牧和他蓄出的那道十餘丈長的劍氣,在黑色猛虎的利爪之下,直接消散開來。
這一刻,那個武道宗師才知道,眼前蓄出劍勢的許牧,竟然也是假的!
他瞬間繃緊全身,全力收招,卻已經晚了。
一柄纏繞著雷蛇的長劍直接從後麵貫穿了他的身體,而後那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真以為我像丁宣那般愚蠢麼?我一個武師,怎麼敢與你這位武道宗師正麵對決?”
話音一落,雷龍劍上,頓時蔓延出了洶湧的雷霆之力,化為一條雷龍,在那個武道宗師體內肆虐。
雷龍天王!
那個武道宗師滿臉不甘,卻已無力回天,隻能煙消雲散。
“真是無恥至極啊,小子,你他娘的不要臉玩陰招就算了,你說老子愚蠢是幾個意思?”
丁宣從樹上跳下,落在了許牧身旁,怒氣衝衝的問道。
許牧毫不在意的翻了個白眼,道:“你不蠢誰蠢?
你走的是陰路子,偏偏與獨孤破正麵對戰,你能勝了獨孤破才怪。”
“哼,你以為,我在獨孤破麵前玩陰路子,就能勝了?”
丁宣冷笑。
許牧甩了甩雷龍劍,將劍身上的灰燼甩掉後收起來,旋即回道:“當然勝不了,到了你們那個境界,陰路子已經起不到絲毫作用了。
我之所以說你愚蠢,是因為,你明知你擅長的陰路子對獨孤破起不到絲毫作用,還去挑戰他,這不找死麼?”
“你懂個屁!”
丁宣冷喝,倒也不解釋。
許牧的確不懂。
他一直搞不明白,丁宣想死的話,自己抹脖子不就行了?
非得求著獨孤破殺了他。
難道獨孤破的劍殺了他,能令他死後上天堂不成?
一念至此,許牧卻是一怔。
而後他轉身看向丁宣,一臉嚴肅認真的問道:“老丁,你若死在獨孤破手中,是不是有機會轉世重生?”
“你自己去想,老子才不告訴你。”
丁宣一臉傲嬌的走在了前麵。
許牧一臉無語,也不再問。
大不了回來後,問問獨孤破。
兩人的速度明顯加快了。
許牧心中有些失望。
他本來期待著盛若龍也在這裡埋伏自己,順手殺了盛若龍,也不算沒完成對沈青霞的承諾。
不過盛若龍那小子膽小怕死,竟然沒來。
隻能等回來再殺他了。
此去幽州,恐怕一個月難以回來,也就是說,許牧恐怕難以完成對沈青霞的承諾了。
不多時,黃皮子和黑熊都來找許牧了,許牧倒也沒有食言,給了牠們倆解藥。
黑熊服了解藥後直接逃了。
黃皮子卻沒逃,而是等黑熊逃了後,便向許牧擬人化的行禮,道:“兩位上尊是要去幽州麼?這般趕路多費勁。
離此不遠處有一隻金睛紫冠雕,牠展翼近三丈,帶著兩位上尊飛的話,千裡之遙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兩位上尊不如去收服那隻金睛紫冠雕當坐騎。”
“你這麼好心?”
許牧向黃皮子問道。
這家夥,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個這麼好心的家夥。
黃皮子咧嘴苦笑,道:“那隻金睛紫冠雕是我們黃仙一族的天敵,若兩位上尊將其帶走,我們黃仙一族在這一片兒也能肆意活動了。”
“我就說嘛,你不可能這麼好心。”
許牧恍然,而後笑道:“不過,我們的確需要一頭適合的坐騎,帶路,去收服那隻金睛紫冠雕!”
黃皮子大喜,連忙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