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獨孤破提及,也或許是這小子懇求。
於是,他便來幽州賺元石了!
哈哈哈,這小娃娃,有意思啊……”
師承天聞言,先是一怔,而後麵露苦笑。
來幽州賺元石?
是這樣賺的嗎?
他沉聲道:“若許牧死在幽州……”
萬卷書聖淡淡道:“有丁宣跟在身邊,我不出手,苗大疆也不出手,那麼在幽州,便無人可殺許牧。”
“若他死在擂台上呢?”
師承天臉色凝重的問道。
獨孤破對許牧如此器重,許牧若真死在幽州,恐怕整個幽州都要亂了。
“那他就是活該,獨孤破也無話可說!”
萬卷書聖笑嗬嗬道:“不過,這小娃娃的確有意思,承天,你去代為師,去見見他。”
師承天又是一怔,而後像是明白了萬卷書聖的意思,躬身道:“學生這就去。”
不一會兒,師承天便離開了青陽書院,向著第一樓行去。
他方一從青陽書院出來,便引來了很多人的目光,甚至引起了一道道驚呼之聲。
沒辦法,師承天的形象,太過吸引人了。
赤腳,寬褲,長袍,披發……
尤其是那長相。
溫文儒雅,豐神如玉,俊美至極。
便是周圍的男子,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呼……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師先生,果然如傳聞中所說,師先生簡直就是謫仙在世!”
“承天,我是你的未婚妻,我要嫁給你,我家裡家產萬貫,我要為你在整個大周開設無數學院。”
“承天哥哥看我了,哇,你們看,承天哥哥看我了,我幸福死了……”
……
不得不說,師承天引起的轟動,非常大。
師承天臉上一直帶著溫和的笑容,他赤腳前行,腳底卻並未接觸地麵,而是距地有著數寸距離。
他沒邁出一步,便前行十餘丈,宛如閃現一般,不多時便離開了青陽書院外。
天幽街。
幽州城第一街道。
即便已經到了深夜,這條街上依舊是人頭攢動,熱鬨非凡。
直至,一個人的到來。
街道上的人們,自覺的分開兩邊,為此人讓開了道路。
這人,正是師承天。
他一步十丈,很快便來到了處於天幽街最熱鬨之處的第一樓外。
並未在樓外停留,他又是一步邁出,便已經進入第一樓內,不等眾人有所反應,他便來到了許牧對麵坐下。
下一刻,一道道目光從許牧身上移開,落在了師承天的身上。
一旁的丁宣,隻是看了師承天一眼,而後毫不在意的繼續吃喝。
第一樓內,則是陷入了一片安靜。
師承天!
夫子最得意的弟子。
有謫仙人之稱。
還是青陽書院的大師兄。
更曾被幽州府君親自評為幽州十大傑出青年之首!
這就是師承天。
在夫子萬卷書聖麵前,像是一個懵懂的孩子,而在世人的認知中,他身上有太多的光環。
許牧看到師承天的第一眼,差點認不出爆粗口。
心中依舊沒有停下:草,他媽的,怎麼長的這麼帥?老子要有他一半,不,要有他十分之一帥,老子前世在學校裡肯定能當上校草。
臉上自然沒有絲毫嫉妒的表情,而是放下碗筷,擦了擦臉上的油漬,從一個絲毫沒有形象的吃貨,瞬間變成了一個溫文爾雅之人。
稍稍整理了下衣衫,許牧這才開口道:“在下若是沒有認錯,兄台應該就是青陽書院大師兄,天武十三年幽州十大傑出青年之首,夫子最得意的弟子,更是曾被我天擎劍派掌門評價為千年難得一見的合道天才,師承天師師吧?”
“是我!”
師承天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直接了當的點頭承認。
許牧拱手道:“失敬失敬,早就聽說過師兄的大名,如今一見,傳言可是不真實啊。”
“哦,如何不真實?”
師承天眉頭微挑,淡笑問道。
許牧笑道:“什麼謫仙人?什麼合道天才?什麼十大傑出青年?什麼天下第一俊郎?
這些頭銜,完全都配不上師兄你啊。
師兄你應該是真仙人才對。
師兄你應該是伏道天才才對。
師兄你應該是大周第一傑出青年才對。
師兄你應該是寰宇第一俊郎才對!”
“噗……”
許牧此言一出,便是一旁大吃大喝的丁宣都忍不住將嘴裡的飯菜給噴了出來。
這馬屁拍的……
不,都不能算拍馬屁了。
應該說是舔馬屁了。
丁宣早就知道許牧不要臉到了極致,隻是沒有想到,還能在這個極致的基礎上,再加一些。
他算是真正見識到,這個世界上,最無恥的模樣是什麼樣子了。
更是見識到,這個世界上,最厚的臉皮有多厚了。
師承天卻是一如既往,毫無波動,他隻是看了丁宣一眼,並未多說什麼。
而後他又看向了許牧,淡笑道:“聽說,能出得起十倍於你所有元石的凝液境武師,都可向你發起生死戰?
不知,我能否向你發起生死戰?”
師承天此言一出,不止是許牧臉色一變,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臉色驟變,呆愣當場了。
許牧則是一臉驚訝的問道:“傳聞之中,師兄不是早已抱丹了麼?”
其他人也是這個疑惑。
傳聞之中,師承天早已抱丹,甚至如今,很可能已經是七品以上的大宗師了。
師承天卻笑道:“抱丹宗師,便不能修成凝液境武師麼?”
他話音一落,便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之中,身上的氣息節節衰敗,片刻之間,那本來幽深難測的氣息,竟是降為了凝液境第九重巔峰武師的氣息。
這可不是收斂氣息,也不是壓製氣息,而是……自廢修為!
神經病啊?
許牧心中狂吼。
老子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是睡你媳婦了,還是殺你爹娘了?
你值當的自廢修為,也要殺老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