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擎山,山門處。
許牧帶著許應天、許應洪和許應罡三人而來,卻被山門處的值守弟子給攔住了。
“許師兄,這不合規矩!”
兩個值守弟子蹙眉向許牧說道。
兩人臉色有些發白,嘴唇有些顫抖。
倒不是因為溫度低而凍的,也不是低血糖了,而是因為,他們攔的是許牧這個狠人。
入天擎劍派不到半年的時間,先是打穿外門升龍榜,將原先的升龍榜榜首樊冷烜修為、四肢儘廢。
再是對內門潛龍榜第十的胡廣權發起生死挑戰,以凝液境第五重的修為,生生殺死凝液境第九重巔峰修為的胡廣權。
然後,前幾日,自幽州城那邊傳來消息。
這位狠人,到幽州城大張旗鼓的讓人向他發起生死挑戰,非但打敗了青陽書院的天驕弟子宋萬綾,還贏了數億元石。
甚至還有傳言,他們天擎劍派內門潛龍榜榜首盛若龍,之所以凝元被廢了在天擎劍派這些年來修煉的法訣,且賠償高額元石,也要離開天擎劍派,便是怕許牧回來向他發起生死挑戰。
可見許牧如今在天擎劍派的名聲是多麼響亮,還多麼的恐怖。
不能惹!
這兩個值守弟子,隻是外門弟子罷了,堪堪達到了氣霧境第八重修為,自然是惹不起許牧。
但職責在身,許牧帶著三個外人進入天擎劍派,若是惹出什麼事情來,他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故而,就算惹不起,他們也得攔著。
許牧倒也沒有為難這兩位外門弟子,而是笑道:“兩位師弟,這是師兄我在外為咱們天擎劍派尋來的三個天才,我來做保,讓他們進去,若是外門池堯山長老不收,我再親自把他們送出去,如何?”
“許師兄,不是我們不相信你,著實是門規如此,還望許師兄莫要為難我等。”
兩個外門弟子向著許牧深深躬身行禮。
許牧臉色難看了些。
他如今怎麼也算是內門潛龍榜第十,這點麵子都不給他麼?
算了,兩個外門弟子也不容易,何必為難他們?
許牧吸了一口氣,而後向著山門的方向大喊道:“池堯山池長老,我是許牧,給你帶來了三個天驕弟子,你下來看看吧。”
聲音如雷,綿綿不絕,傳入天擎劍派之中。
兩個外門弟子被震的暈頭轉向,臉色煞白。
就連天擎山上的樹木山竹等,都被震的搖搖晃晃。
天擎山上。
那些正在修煉的外門弟子、內門弟子,甚至精英弟子們,聽到這聲音後,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
這個許牧,也太放肆了些吧?
在山門處大聲喊叫,不怕掌門一個不高興,一巴掌拍死他?
許應天、許應洪和許應罡三人見狀,臉色驟然變得煞白。
連他們三人,都認為許牧此舉,頗為不妥。
不多時,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匆忙來到山門處,正是外門掌事長老池堯山。
池堯山滿臉苦笑,道:“許牧,你讓他們中的一人向我去彙報就是,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許牧笑道:“是弟子孟浪了,長老莫怪。”
他指了指身後的三人,道:“這三人,乃我族弟,天賦尚可,如今已全都到了氣霧境第九重修為,過幾日我稍加指點,他們三人闖過龍門,成為內門弟子不是問題,還望池長老收下他們。”
“嗬嗬,能闖過龍門,成為內門弟子,老頭子我的業績便會高一些,年底分得的元石和丹藥便更多,老頭子我自然願意。”
池堯山向一旁一個值守弟子道:“你帶他們三人去辦理入門手續,告訴登記處的張執事,將那幾座單獨的院子收拾出來,給他們住。”
“啊?”
值守弟子一怔。
單獨的院子,不都是給升龍榜上弟子住的嗎?
怎麼這三人剛一來,便能住上單獨的院子?
“啊什麼啊,還不快去?”
池堯山瞪眼道。
值守弟子連忙道:“三位師……師兄,請跟我來。”
好吧。
還沒入門呢,便叫上他們三人為師兄了。
許牧也道:“去吧,好好修煉。”
許應天、許應洪和許應罡三人向許牧和池堯山行禮,旋即便跟著那個值守弟子向山上走去。
“池長老,咱們去後山我那裡聊聊?”
許牧向池堯山笑道。
“好。”
池堯山並未拒絕,笑著答應了下來。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後山草廬。
老黃和沈青霞還在閉關,不知什麼時候出關。
司徒高去了東海之濱,至今未歸。
草廬倒是顯得冷清。
許牧自然是不會給池堯山做飯吃的,他將儲物袋內的茶具和茶葉拿出來,向池堯山笑道:“池長老,弟子不懂茶道,得讓您自己動手了。”
“好說!”
池堯山也不介意,一邊動手煮茶,一邊開口道:“聽說,許師侄去了趟幽州城,在那邊弄出了不小的動靜?”
“來去匆匆,算上兩頭,也才在幽州城待了三天,能弄出什麼動靜?”
許牧謙虛道。
池堯山卻笑道:“雖說算上兩頭,隻有三天的時間,不過你此次去幽州城,可是壯我天擎劍派聲威了。
你在騰龍閣放話,說凝液境內,隻要能拿出你元石十倍者,便可向你發起生死挑戰,你來者不拒。
最後與你生死戰的宋萬綾,乃是青陽書院的天驕弟子,實力於凝液境內,不說無敵,也絕對算是第一梯隊,你非但輕鬆獲勝,還大度的饒了她的性命,彰顯了我們天擎劍派大派的風度。”
“池長老過譽了……”
許牧笑容濃鬱。
他都沒想過,自己此去幽州城,竟是一舉多得了。
池堯山滿臉笑意,繼續道:“你也不必謙虛,老夫雖然隻是外門掌事長老,不過在咱們天擎劍派內,還是能說得上一些話的。
你如今雖然不是外門弟子了,不過老夫看不過你對宗派的功勞被埋沒,故而,老夫準備向掌門建議,大肆封賞於你。”
“池長老,真的不用這麼客氣的……”
許牧苦笑道。
倒不是他不需要什麼大肆封賞,而是他真的不需要。
天擎劍派的家底他都知道了,獨孤破也沒向他隱瞞啥,可以說,如今的天擎劍派,幾乎是任許牧索取了,還怎麼封賞?
總不能讓他直接當個副掌門吧?
許牧可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