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許牧、沈青霞和媯昱灝便出發了。
並非前往鎬京,而是前往天鴻角鬥場。
許牧的到來,直接引起了天鴻角鬥場的高潮。
“許牧,來一場!”
袁長功雖然第一次見到許牧,不過還是自來熟的向許牧大笑道。
以許牧如今的人氣,隻要在天鴻角鬥場來比鬥一場,必能引來更多的人氣。
許牧笑道:“卻之不恭。”
他直接跳到角鬥場之中,大聲道:“相信各位都已經認識許某了,今日,許某便在這裡打一場友誼賽。
許某也不與各位玩虛的,在場的諸位之中,有不少宗師,那麼,許某便以凝液境修為,戰宗師一場。
在場的一品宗師,哪位下來賜教一番?”
“什麼,許牧要戰宗師?”
“這是他太過自負,還是實力強大到了已經能夠鎮壓宗師了?”
“我幽州第一天驕,果然不凡!”
……
觀戰席上,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
他們見過跨小境界戰鬥的,卻還未見過跨大境界戰鬥的。
抱丹境宗師和凝液境武師完全是兩個概念。
按照常理來說,十位凝液境第九重大圓滿武師,也不是一位抱丹境一品宗師的對手。
“我來向許小友領教一番!”
一位老者自觀眾席上踏空而來,落在了許牧的對麵。
這個老者,身材極其壯碩,滿身肌肉,宛如虯龍,極具力量感。
“是天雷演武堂的握山長老,這位長老非但武道修為達到了抱丹境一品,肉身力量也強橫至極,雖不如池堯山長老那般的雙丹宗師,卻也差不多了。”
“握山長老的實力,不比一般的二品宗師差,這是天雷演武堂要找回場子嗎?”
“是許牧自己要挑戰宗師的,握山長老的確是一品宗師,不算違規。”
……
一道道議論之聲響起。
本來,眾人還是看好許牧的。
不過如今這位實力不弱於二品宗師的握山長老出手,勝負便難料了。
許牧笑道:“前輩,咱們此戰隻比拳腳,點到為止,可好?”
“可以。”
握山長老笑道,渾身一震,便將上衣給震碎,露出了那鼓紮像是要爆裂開來的誇張肌肉,而後咧嘴笑道:“點到為止,便是不傷及性命,不過我還是要教訓你小子一番的。”
“哈哈,隻要前輩能做到,隨意!”
許牧大笑,而後直接雙手握拳,向著握山長老攻去。
握山長老不動如山,雙手猛然捶地,怒吼道:“崩山拳!”
轟隆隆!
雙拳轟在地麵上的那一刹那,角鬥場堅硬的地麵,竟然被轟的如水麵一般掀起了波浪,這波浪竟然有種粘稠的力量,令許牧感覺自己的雙腳被吸附在了地麵上。
許牧見狀,臉上非但沒有絲毫驚慌之色,反而露出了一抹喜色。
這位握山長老施展的‘崩山拳’,與蘇雲鶴的‘隨流掌’有異曲同工之妙。
許牧對這種勁力,非常有興趣,且感悟了一絲,如今正好徹底感悟一番。
而握山長老卻並不給許牧機會。
在轟出‘崩山拳’後,他便快如風的攻向許牧,碩大的拳頭,直接向著許牧的臉轟來。
許牧咧嘴一笑,如今換他不動了,直接一掌向著握山長老的拳頭接去。
“小子,你太過自負了!”
握山長老見狀,眉頭微微一蹙,拳風卻是弱了一些。
他乃是一品宗師,且實力堪比二品,許牧以掌接他的拳,在他看來,許牧的手臂,怕是要廢掉。
隻是切磋戰,點到為止,他不想廢了許牧的手臂。
然而,拳掌交接之際,握山長老卻是臉色一變。
他隻感覺,許牧的手掌之中,竟然也出現了一股黏勁,且許牧的手掌,宛如棉花,令他毫無受力之感。
在許牧手掌內黏勁之下,握山長老的拳頭不由上翻。
許牧的手掌沒動,握山長老的拳頭之所以上翻,是因為握山長老的拳勁沒有受力,隻能繼續向前。
在這一刹那,握山長老便已經知曉,他的右手手腕,怕是要斷了。
就在他的右手手腕達到極限時,許牧掌中的黏勁卻突然消失不見,握山長老瞬間感覺手腕受力一鬆,整個人與許牧錯身而過。
“倒是小瞧你了,沒想到,我這把年紀,竟然也會在陰溝裡翻船。”
握山長老苦笑:“多謝許小友留情,否則的話,老夫至少要療養幾日,右手才能恢複。”
“前輩承讓了,若是前輩全力,晚輩的那點勁力,可不一定能帶動前輩的手腕。”
許牧也笑道。
這個時候,池堯山適時解說起來,令不知真相的觀眾,紛紛驚呼起來。
僅僅一招交手,許牧竟然差點廢了握山長老的右手。
這等實力,真的是凝液境該擁有的嗎?
“還戰麼?”
握山長老向許牧問道。
他方才的確沒有施展全力。
許牧卻搖頭道:“效果達到了,再次多謝前輩。”
握山長老表情有些不自然。
效果達到了?
的確,方才的交手,算是他輸了。
許牧成功的達到了以凝液境打敗一品宗師的效果。
握山長老此時若執意再戰,卻有些輸不起的嫌疑了。
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沉聲問道:“若老夫全力施為,你認為勝負將會如何?”
許牧笑道:“依舊是晚輩勝!”
握山長老眉頭微挑,卻是沒怒,反而笑道:“好好好,少年可畏啊。”
兩人下場,將場地讓給彆人。
許牧來到了袁長功和池堯山身旁,向袁長功行禮道:“見過袁師叔。”
獨孤破還未對外宣布許牧的輩分,許牧如今隻能以弟子輩自居。
袁長功笑道:“許師侄少年有為,乃我天擎劍派大幸。”
“袁師叔謬讚了。”
許牧笑道:“袁師叔的事兒,掌門已告訴弟子,若弟子有一日能做到,定全力以赴。”
“嗬嗬,先謝過許師侄了。”
袁長功兩眼一亮,道:“聽說,許師侄弄了個‘創聖基金’?”
許牧笑道:“袁師叔放心,您的那份兒,已經留出來了。”
“哈哈哈,許師侄,你我真是相見恨晚啊,我戰劍峰以戰養劍,這天鴻角鬥場對我戰劍峰弟子來說,簡直就是福地,你且放心,師叔我以後就坐鎮於此了。”
袁長功大笑連連。
一旁的池堯山見狀,也是笑容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