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誇帶捧的無意間也將自己狠狠誇讚了一番。
楚南梔聽著忍不住一陣竊笑,倒真是會假仁假義,將百姓盤剝得隻能挖野菜充饑了竟然還美其名曰留在此地為民請命。
意味深長的瞥向二人,楚南梔淡然一笑:“二位大人的確是辛勞,每日裡”
要想法設法的撈銀子,還得費儘心思的敷衍朝廷,“咳,每日裡都在為縣裡的大小事情費儘心力,就是不知前兩位縣丞大人的死莫非也是這般模棱兩可的就讓所謂的真凶伏法了?”
誰知這話直擊康銘沅內心痛處,他憤然起身,肆無忌憚的痛聲罵道:“大膽刁婦,你辱本官太甚,本官一再忍讓,你卻變本加厲的來攀誣本官,今日任你身份再特殊,本官也照拿你不誤。”
說著,惱羞成怒的一記驚堂木敲在伏案上,大聲吼道:“來人,將這居心不良的婦人與孫伍吉一道給本官拿下一同治罪。”
“怎麼,康大人說不過就要準備拿人了?”
林錦驍冷眼相視,環顧上前來的衙役,不怒自威直接斥退眾人:“莫非這就是康大人申案的手段?”
微微頓住,他手裡的拐杖節奏鮮明的輕輕在地上響起,繼續質問道:“康大人倒也覺得是自己嘗到了被人攀誣的滋味,想來的確是不好受吧?”
康銘沅聽著一臉苦意:“貴使這話何意?”
林錦驍冷著臉,擲地有聲的慢聲說道:“方才我家娘子說的很清楚,第一,朱嶽既無小廝相隨,僅憑驛丞所言,難以斷定其最終行蹤;第二,如今正是汛期,連捕魚季都沒過,孫伍吉若真是殺了人他再蠢也不至於將屍體拋入這即將迎來捕魚期的水渠之中。”
話到此處,他緩緩抬眉,目光清冷的視向康銘沅:“在下倒是想知道何人如此聰明竟然一眼看出了那最為妥善隱秘的藏屍之處,康大人若是連這點洞察能力都沒有的話,依在下看來,這海康縣的縣令也該換人了。”
“林錦驍,你休要口出狂言。”
康銘沅勃然大怒道:“本官敬你手中天子劍,將你奉為上賓,可閣下若憑著手中這把天子劍便想肆意妄為,那本官也不是吃素的,本官即刻就能將你打入大獄,再參你濫用皇權徇私護短,本官就不信陛下竟會為了袒護你一個沒落皇族而不顧天下大義。”
“就憑你在海康縣這些年的作為也配談天下大義?”
林錦驍緩緩起身,走到楚南梔跟前,緊握住她的手,慢調不吝的說道:
“今日我夫婦二人為冤者訴訟而來,我倒是想看看康大人是如何將人屈打成招的,為官斷案講究以理服人,你若鐵證如山自然無人敢辯,既然沒有鐵證就敢拿人問罪,請問這不是草菅人命又是什麼?”
“你”
康銘沅氣得麵色鐵青的說不出話來,憤懣的將目光投向譚邈。
譚邈對他這無能的咆哮簡直不可理喻,默默的低下頭去不想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