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已到得驛館門前,林錦驍同胡茂錫拱手作了作禮,忙不迭的就往裡奔,徑直向東邊雅室行去。
胡茂錫看得一臉懵,不由得暗自搖頭:“這家夥才和妻女分彆,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回房間,還真是”
嗜妻如命呀。
哼,沒出息的臭男人,本還準備帶他一道出去消遣消遣。
胡茂錫傲嬌的翻了個白眼,同眾人示意了眼,也一臉落寞的徑直回了房間。
東邊的雅室裡,楚南梔正洗完臉,擦了身子換了乾淨衣物,剛將屋子裡堆積的臟衣服交到驛館小廝手中,便見林錦驍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四寶林瑞嘉喜盈盈的迎了上去,親聲喚道:“阿爹。”
林錦驍拉著小家夥走到客座邊坐了下來,靜靜端視著楚南梔,賞心悅目的一臉陶醉,四寶瞧著甚是難為情,好奇的問道:“阿爹,你為什麼一直盯著阿娘看呀?”
被這小家夥打斷,林錦驍隻得無奈的回過神來,溫和的笑道:“因為你阿娘好看。”
聽到這話,楚南梔沒好氣的瞪了眼他,嬌嗔道:“林大郎,你這才上任怎麼就變得油腔滑調了。”
“阿娘,阿爹他沒有油腔滑調,阿娘本來就好看的呀。”
四寶鼓著圓溜溜的烏黑小眼珠,幫著阿爹辯解道。
林錦驍聽著一臉得意的順勢將楚南梔拉了過去,坐到自己身旁,凝神觀賞了片刻,隨後輕聲言道:“你去城南察看鹽井,是不是察覺到了些什麼?”
楚南梔瞧著他一臉神秘,似有話要講,立刻反問回去:“你是不是也察覺到了什麼?”
林錦驍卻故意岔開話題,轉而言道:“聽說你在斷龍山裡救的人受的是流箭傷?”
“是。”
楚南梔黯然答道,也不知這小白臉為何突然問及此事,想必是李策給他說了些什麼。
林錦驍又問道:“你和他是在南華觀認識的?”
“嗯。”
“白渝人。”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楚南梔一臉詫異。
“猜的。”
林錦驍神情淡然的起身,去倒了兩杯茶過來,繼續坐到她身旁。
“是不是李”
話剛要出口,楚南梔就意識過來,李策並不知道謝景辰白渝人的身份。
這件事隻有自己和馬德福清楚,而那老家夥最是惜命,又精明得很,斷然不會胡言亂語,給他自己無端招惹麻煩。
尚在猶疑間,便見林錦驍輕抿了口茶水,隨後自顧自的言道:“去南華觀還要和你一同走小路,說明此人不敢明目張膽的去,中的是箭傷說明想要打探的不是他應該知道的事情。”
慢慢放下茶碗,他意味深長的打量著楚南梔,繼續道:“又是謝姓,大禾帝國內的謝氏族人一直被打壓僅能為生計奔波,有此膽量和閒情逸致的自然隻能是白渝人謝氏皇族。”
聽完他的推論,楚南梔不由得暗自驚歎,欽佩起這小白臉的推理邏輯。
真是個邏輯鬼才,這心思細膩得實在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