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林錦惠篤定道:“我母親對她們兩都是極好的,她們可都是家裡人賣死契賣給我們家的,我母親不僅沒苛待過她們,每月還會賞給她們些月錢,若是沒了我母親她們恐怕也很難遇到這樣的主家了。”
“所以,她們自然不會殺林三娘的。”
楚南梔淡然的答道。
隻是她暫時還不能將對薑小娘的猜疑告訴這丫頭。
眼下人心本就一邊倒,要懷疑生母殺害自己女兒,這種事情沒有實打實的證據,無論如何也不能輕易出口。
畢竟人言可畏,即便她再同情小姑子母女,可也不能無憑無據的去對抗整個林氏一族。
林錦惠變得一臉茫然,悻悻道:“那我實在想不出是誰了,後院裡就住著這些人,肯定不會是我母親,我母親也不傻,明知昨晚局勢鬨得那般僵硬,她還在風口浪尖上殺人,這種事情連我都不會去想,母親好歹也是當家的主母,又怎會想不到呢。”
楚南梔微微扭動著腦袋:“嗯,你這話說的在理,所以這應該是幕後之人想要看到的局麵,故意造成衝動殺人的假象。”
“都怪我不冷靜。”
林錦惠自責了一句,又開始胡亂的猜疑起來:“那會不會是林三娘院裡那個丫頭萍兒?”
“她又不是傻的,沒事殺自己主子乾什麼,如果沒有你們母女當冤大頭,她可是頭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楚南梔說完又補充道:“而且她一個下人沒那本事將剔骨刀塞到你母親院裡的池塘吧。”
這是她如今最為想不通的問題,族長家後院裡住著的都是些弱不禁風的女子,哪來的本事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殺了人將剔骨刀扔到那池子的。
難道真有人會飛簷走壁?
林錦惠也直歎氣:“我方才回家問過應兒覓兒,她們兩後半夜睡得都不沉,除了三更後聽到過母親開門的聲音,也沒有再聽到任何異樣的動靜呀,四更天應兒還聽到院子外麵打更的聲音呢,所以要是有動靜她指定是能察覺到的。”
“先好好睡覺吧。”
楚南梔寬慰道:“等明日我找你錦驍哥哥問問,看看能不能征得同意,什麼時候先去牢裡探視你母親,之後再做打算吧。”
剛好可以先回趟楚家,把留在楚家的東西搬回來。
也不知自己的魚苗還有大馬哈和虎寶們,楚家姐妹照顧得怎麼樣。
虎崽子們是大寶喜歡的,而魚苗和大馬哈是自己在意的,可不能被姐妹二人給照顧死了。
今日本就讓楚南梔折騰的夠嗆,林錦惠也不好再折騰嫂子跟著自己一道受累,乖巧的應了聲,自己獨自轉過身去,繼續猜想著可能陷害母親的人。
楚南梔此刻已困得不行,哈欠連連的,想著林錦惠經曆了這一晚上的事情後,應該不會再生出尋短見的想法。
調整了下思緒,她側過身去,沉沉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她被一陣吵鬨聲給驚醒,睜開惺忪的睡眼,隻見林錦惠已從床上爬了起來,正在慌亂的整理衣衫和妝容。
見到醒來的楚南梔,林錦惠臉色陰晴不定了一陣,焦慮的說道:“是父親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