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學呀。”
林錦惠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一臉敬佩的扭過身去環抱著她:
“嫂子彆將我看得這麼嬌貴,你一個五品官家娘子都能做這些事情,我又有什麼是不能做的,以前隻覺得靖靈城那位錦紓公主是位灑脫人物,活出了我們女兒家的傲骨,如今見過嫂子,我才知道咱們底層百姓也是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的。”
“各人有各人的命。”
如果有得選,老娘自然也想做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整日裡衣食無憂,無奈的是過來就成了落魄人家的娘子,不奮鬥一家人吃什麼穿什麼。
聽著兩人的對話,二寶也湊了過來,趴在林錦惠肩頭小嗓音糯糯的問道:“姑母,那你會做菜嗎?”
“我好像隻會燒白開水。”
林錦惠弱弱的回了句。
“可我阿娘,姥姥和姨娘都會做菜,還有周家嬸嬸也會做菜,要學會做菜才可以開酒樓的。”
二寶很認真的和她解釋。
林錦惠抓著二寶的小手玩弄,忽然笑著看向楚南梔:“我不會做菜,但我可以讓母親投銀子,嫂子,我給你說,我母親可有錢了,她還有十幾萬兩的嫁妝,你要是願意,我可以讓母親拿出一些投到酒樓裡去。”
“傻丫頭,你說什麼胡話呢。”
楚南梔噗嗤笑了出來。
這小姑子倒是實誠,什麼話都往外說。
而且,她眼下也不打算再讓人入股,有一個趙氏財團在那裡,即便缺銀子總能尋到辦法。
“你現在什麼都彆去想,好好陪著你母親,等她氣消了早日勸她回家。”
一直住在自己家裡也不是個辦法。
而且她瞧著林族長也並非不在意母女幾人,隻不過這些年被薑小娘蒙騙頗深,不懂得惜福罷了。
林錦惠心裡還惱恨著父親,有些不樂意的癟嘴道:“我也不清楚母親肯不肯原諒父親,家裡鬨成現在這個樣子,恐怕她早已心灰意冷,如果母親不願回去,隻能多麻煩嫂子和柳嬸嬸幾日了。”
“這倒不妨事,都是街坊鄰居,又是自家嬸子。”
楚南梔也耐心勸道:“你不必太擔心,我想嬸子遭此大難,隻是想好好冷靜幾日。”
畢竟生在這個年代,兒女都這麼大了,總不會想著和離之類的。
即便她再同情周氏的遭遇,可總歸是彆人的家事,她願意替周氏鳴冤昭雪,那是涉及到人命關天的大事,而家長裡短的事情自己終究隻是個局外人,不好多言。
林錦惠回想著今日父親對耆老們的態度,恐怕也是當了真,心裡又不由得歡喜起來:
“我瞧著父親這次是真厭煩了那幾位愛管閒事的叔公叔婆,如果往後父親不會任由著她們再來為難母親,那母親回去以後日子或許也能過得順遂些。”
“日久見人心,你父親也是個明白人,經曆了這次的事情我想他自己能看清楚誰是真心為著這個家好的。”
楚南梔說完經不住打了個哈欠,聽著兩個小不點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壓低聲音對林錦惠吩咐道:“快睡吧,時辰不早了。”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