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驍無奈的歎息了聲,這老家夥實在是不懂得察言觀色,上次他擅自將林氏族人們帶入府衙自己明顯就不高興了,他竟毫無察覺,非要明著指責了才肯悔悟。
既然如此,他也無需留情麵,當著耆老們的麵,再次厲聲斥責道:“你好歹也是縣衙的老人了,為官多年竟連這點分寸都不識得,那就好好回家反省反省,什麼時候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什麼時候再回來吧。”
“大郎啊,你何必如此......”
林博正想勸說兩句,可話音未落,林錦驍便肅聲將他打斷:“這裡是縣衙,不是林氏祠堂。”
“林大人。”
林博滿腹怨氣的喚了聲,卻見門外李三木恭敬的走了進來,拱手拜道:“大人,林家族長和林家四叔公夫婦在門外有事求見。”
鮮明的對比令幾位老人頓時臉色黯然。
林錦驍聽著心裡一凜,也不知又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大清早的,林家族長和耆老紮堆往縣衙裡跑。
難道又死人啦?
他有些不耐煩的朝李三木揮了揮手,示意他帶進來。
隨後不滿的瞥了眼主簿溫良:“怎麼,主簿大人還要本官親自送你?”
溫良嚇得麵色鐵青,一臉委屈的連忙退了出去。
林博心裡更加氣憤,沒想到侄孫如此不留情麵,老主簿與林家交情頗深,他說翻臉就翻臉。
可彷徨無措間,也不敢再提彆的事了。
大陳氏卻不想錯過這千載難逢的良機,大膽的走上前去,直言道:“大郎啊,我們也是剛從你府上過來,聽說你和南梔那丫頭和離了,所以想過來和你好好談談。”
聽到這話,林錦驍心裡像被刺紮了一樣,隱隱作痛。
他好不容易勸說楚南梔住進林家老宅,爭取來這一個月的期限,不曾想不聲不響的就被這群老家夥給破壞了。
這真是讓人想吐血。
柳芸楚文畢夫婦本就對林家這些老的不滿,如此一來,不是逼著她將婚契交給楚南梔嘛。
也怪自己不夠絕情,沒有第一時間就和這些個老東西劃清界限。
他強忍住內心升起的憤怒,冷笑著示意幾人一一落座,環視著耆老們,意味深長的問道:“叔公叔婆去我家竄門了?”
“竄什麼門啊,是你這娘子實在不像話,又偷偷給弘文醫館給藥方了。”
譚氏見他突然變得這麼客氣,也沒了顧忌,直接不滿的抱怨道。
“那倒是我這娘子的不是了,要不要我派人替二叔婆將她給抓起來押入大獄?”
林錦驍緊緊的視向她,故意顯出饒有興致的眼神。
譚氏瞧他像是很認真的樣子,也不知是真是假,猶疑著擺了擺手:“倒也不用,她也沒犯法。”
“那就是觸犯族規了,我讓族叔將她帶往祠堂跪上個三天三夜?”
驟然間,林錦驍眼底突然又變得如死灰般恐怖可懼,直讓人看得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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