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聰慧又有心誌,絕不會做出如此淺薄的事來。
林錦驍又在腦海裡仔細搜索了一圈,想到了衛子卿,和海康縣死去的縣丞朱嶽,可這些都已無足掛齒,最後他忽然想到一個人:
那位謝氏皇族的白渝人。
“登徒子。”
這聽上去好像要比渣男親切多了。
也不知她們二人究竟發生過怎樣的過往。
看來得好好查查此人了。
......
林家老宅裡,四胞胎和柳芸母女一直跟在楚南梔身後,都不清楚她和林錦驍談的怎麼樣了。
柳芸聽桑坤說女婿回了縣衙,心裡倍感困惑。
怎麼女兒去了一趟書房,女婿還離家出走了。
柳芸有些不放心的將女兒叫到了正室的臥房裡,母女二人坐到床沿邊,柳芸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態勢,緩緩發問道:“大梔,你和大郎是如何說的呀?”
想到在書房裡發生的事情,楚南梔有些難為情的抿了抿唇。
自己給小白臉講了那麼多道理,想讓他放飛自我,大膽的去追逐心中所想,他竟然強行親吻了自己。
這個死渣男。
目視著柳芸滿目殷切的目光,楚南梔隻得淡聲應道:“也沒什麼,我將婚契還給了他,他將婚契給撕了。”
柳芸立時明白了女婿的意思,猶疑著從懷中掏出女婿給的婚契,交到女兒手上。
楚南梔接過來看了眼,頓時沉下臉來:“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意思還不明白,他毀掉我和你那婆婆立下的婚契,是想讓我不要再用這紙婚契束縛你們兩人的關係。”
頓了頓,柳芸麵色深沉的又接著道:“而他給我這道他自己所寫的婚契,隻是想單方麵的證明他心甘情願的做我楚家的女婿,也是希望我們一家人可以放心,不管將來如何,他都不會背棄我們楚家。”
楚南梔擰眉頷首,心裡微微的蕩漾了一下:他這不是自己將自己畫地為牢嘛。
“小白臉花花腸子可真是多。”
楚南梔小聲嘀咕了句,柳芸聽著她含糊不清的語調,不滿的問道:“大梔,你在說什麼?”
“沒事。”
楚南梔麵色微僵著笑了笑。
柳芸又接著說道:“大梔,我看你是多慮了,大郎心裡壓根就沒有常家那丫頭,當初和常家的親事也不過是常老安排的,他礙於師徒情麵不好違逆才應承下來。”
這事楚南梔倒是記得林錦驍的確有解釋過,就是當時聊到這事時,自己抱著敷衍他的態度並沒在意。
柳芸如今雖不想強行再去乾涉兩人的關係,可該說的話她很想和女兒說清楚。
“大梔,你千萬不要犯糊塗,大郎的性子為娘還是頗為了解的,他自小生在那樣不幸的家庭,雖然生性涼薄了些,可他真正放在心上的人卻從不會薄待,他又是個實性子,並非花言巧語之徒,他呀是寧願多做不願多說。”
柳芸緊緊抓住她的細手,一臉懇切的說道:“你想想啊,他若心裡沒你,又何必為你做這麼多,將宅子銀子田地都給了你,還違逆族中耆老們的意思不納妾室。”
默默的看了眼她手中的婚契:“如果他真是在意常家那丫頭,這和離之事明明是你提出的,他大可以心安理得的令娶,乾嘛非要另寫一份契書不給自己留退路呢。”
聽著柳芸這番細微的見解,楚南梔突然茅塞頓開,像是想明白了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