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渣女呢?”
楚南梔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自己頂多是幻想過一片大森林,這小白臉可是實打實的做過負心漢。
她沒好氣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大步流星的上前,剛到林錦驍身邊就直接被他一把攬入懷中好一頓猛親。
直到她變得溫順下來,林錦驍才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眼底儘是邪魅的笑道:“我就知道你這妮子不安好心,又在戲弄為夫。”
楚南梔正想還嘴,李策卻興致匆匆的奔了進來,看到眼前情景,嚇得麵色一陣通紅,又好氣又好笑的連忙擺手:“兄長,嫂子,我什麼......什麼都沒看見啊,今日眼......眼神不太好。”
楚南梔趕緊從林錦驍懷中掙脫出來,起身肅穆的問道:“三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找你兄長?”
“不是什麼大事。”
李策神情慌亂的答道:“就是剛審問出了昨晚行刺刺客的頭目。”
林錦驍一聽立時沉下臉來,不滿的嗬斥道:“你給我站住,這還不是大事,什麼叫大事。”
今日真是見了鬼了,李策一次次的辦砸事情,可不像是他的作風。
楚南梔知道李策的心思,自打自己和林錦驍鬨和離之後他就一直在他們彼此間苦心周旋,可謂是用心良苦。
雖然不能將偷聽的事情告訴林錦驍,可也不能讓李策無緣無故受了委屈。
她擺正姿態好言對林錦驍勸道:“你不要責怪三郎,你知道他一直都記掛著我們的事情。”
她這一提醒,林錦驍隨即反應過來。
的確,自己這位兄弟鐵膽忠心的,眼下在他心裡自然是與楚南梔複合才是頭等大事。
林錦驍放緩了語氣,溫和的問道:“查出的頭目是何人?”
李策稟道:“冬花江水運碼頭的漁霸杜三奎。”
“不是戚家?”
林錦驍略顯失落。
“戚家人哪有這麼蠢。”
楚南梔提醒道:“即便戚家有心想害你,還有蔣學屹呢,他會由著戚家那母女幾人胡來?”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你方才不是還說對付戚家要緩緩圖之。”
“倒也是。”
林錦驍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既然已經牽扯到了冬花江的漁戶,那就說明此事一定與戚家有關聯,戚家蠻橫霸道多年靠的就是這些盤踞縣裡多年的地痞流氓,如今趁機掃清這股羽翼,那戚家就如斷一臂。”
話到這裡,他不由得滿臉欣喜的望向楚南梔,含笑說道:“看來戚家這些狗腿子也不過如此,沒幾個忠誠的。”
“那是自然,用錢糧豢養出來的死士總歸隻是交易,唯有靠恩義收取的人心才是牢靠的。”
楚南梔也不敢在此耽誤他,先是對李策叮囑道:“三郎,我答應過你家娘子讓她來縣裡和我一起做酒樓生意,你忙完手裡的事情到城東租個院子將你家娘子接進城來吧,如此你們都能方便些。”
隨後又對林錦驍示意道:“我和小寶們在家等你回來,你出去辦差自己當心些。”
“好。”
林錦驍輕應了聲,立刻吩咐李策前去調動海防營軍士,這次準備借著杜三奎一事徹底整治冬花江一帶的亂象。
待得李策出門後,想著此去恐怕得好幾日的功夫,他有些不放心的抓住楚南梔的雙手,認真的叮囑道:“我不在的日子你也要當心些,一切等我回來。”
楚南梔微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一道出門,到了縣衙門口,林錦驍戀戀不舍的目送著她坐上馬車,又吩咐李三木帶了幾名差役護送她走遠,心裡才安心了許多。
楚南梔坐在馬車上,掀開車簾偷偷打量著石獅子旁那道清冷的絕美身影,心裡忽然感到有一絲落寞。
也才決定親近他,沒想到就要與他飽受分離之苦。
聞聽著鬨市裡四處吵吵嚷嚷的聲音,楚南梔眺眼望去,隻見到處都是海防營軍士調動的聲音,密密麻麻的甲士從城西各處彙攏而來,徑直奔向縣衙門口。
一股風雲驟變的氣息正蔓延在整個蘆堰港上空。
“這個時候我能想些什麼落井下石的法子讓戚家的跟頭栽得更深呢?”
楚南梔在心裡默默的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