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氏,我常家的門楣,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好歹是百年望族,書香門第之家,今日之事我可以權當不計較,但你若再繼續胡攪蠻纏,在家慢待子女,辱我族中清譽,不必延赫發話,我身為常家族長,自當請你出族。”
“兄長......”
宛氏支支吾吾的一時間也不知如何辯解,門外趕來阻攔的常宴寧,靜聽許久終是忍不住走了進來。
“父親,母親,你們就彆再丟人現眼了。”
站在父親後母跟前,她那張清麗的鵝蛋小臉霎時變得陰鬱不堪。
本就因為林錦驍的決絕感到傷心難過,在得知父親對他的態度之後更加的心灰意冷。
相比之下,她還有何臉麵再去奢望林錦驍的愛意呢。
纖腰微步走到楚南梔麵前,本是柔美的眼底中忽的泛出一抹冷意:
“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你有一個好父親好母親,而我除了能自詡為書香門第家的女子,還有什麼能與你攀比呢,之前我一直想不通錦驍哥哥為何會如此鐘情於你,現在我總算是想明白了,你的確比我更懂他,人這一生能得遇知己何其幸事。”
“宴寧妹妹,我從未想過要與你爭什麼勝負。”
楚南梔表情不溫不熱的麵向她。
對於這女子她既無勝利者的炫耀之意,可也生不出什麼同情心。
感情的世界終究是自私的,更何況她還是來自一個現代的女子。
雖然她曾經想過要成全這二人,但最後發現林錦驍心裡裝的的確是自己,而自己心裡也有他,沒道理再將小白臉拒之千裡。
常宴寧冷冷的哼了聲:“是啊,你哪裡需要和我爭什麼勝負,我在他麵前謹小慎微,可終究還是讓他覺得不夠溫婉持重,而你即便再肆無忌憚,卻仍能被他視為掌上日月,每對卿卿每銷魂,他的眼裡隻有你呀。”
想到那日在縣衙所見情景,她心中的涼意就更加深徹。
“每對卿卿每銷魂?”
楚南梔默默的埋下頭在心裡反複念叨著這句話。
小白臉對自己的情意有到如此離譜的地步?
說得他跟個花癡似的。
正猶疑間,常宴寧溫柔的話音再度響起在耳邊:“大伯,大伯母,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楚家娘子說,還請大伯、大伯母應允。”
楚南梔聞聲抬起頭來,見一個個都緊視著自己,眼中充滿了憂慮。
四胞胎都拉著她衣襟,小眼睛直勾勾充滿警惕的瞪著常宴寧。
楚南梔心裡也有些七上八下的,她聽聞過那些癡男怨女到了偏執極端時候常會做出一些駭人聽聞的事請來。
這女子不會也生出了什麼不好的念頭吧?
比如來個玉石俱焚之類的。
咳,想想都挺可怕。
但轉念一想,她一個柔弱女兒家,真的想欲行不軌,自己還不懼她。
隨即坦然的同她示意道:“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