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慫恿她淪為彆家的妾室,還不受待見,等回到京中,恐怕自己那做姨娘的婆婆和公公免不得又要對她一通埋怨。
......
林錦驍和楚南梔剛到飯莊門口,便遇上迎麵而來的都尉大人唐儒。
聽說公主娘子和妹妹來了清河坊,再看向臉色無比陰沉的林錦驍,唐儒心裡七上八下的。
“殿下。”
唐儒誠惶誠恐的請罪道:“公主生性貪玩,非鬨著要開飯莊,下官實在拗不過,隻得依從了她,王妃飯莊頭日開張便生意興隆,下官便想著沾沾喜氣,買下了對麵的鋪子。”
說著,他話鋒一轉:“不過請王妃放心,以後每月下官都會貼補三千兩銀子給緣來飯莊,來彌補給飯莊可能帶來的損失,隻求王妃不要和公主一般計較,也莫要將此事告訴公主。”
“不用,既然是做生意,隻要公平競爭即可,至於公主將飯莊設在何處哪是她自己的意願。”
誰知,楚南梔話音剛落,林錦驍就接過話來:
“王妃何必推拒都尉大人的好意,這清河坊世人皆知,以前不過是條寂靜的深巷,全仗著王妃的名聲才讓此處人聲鼎沸起來,既然芊公主也想來分杯羹,都尉大人又不想壞了你我兩家的姻親關係,想要彌補王妃,自然是要做些補償的。”
掰起手指裝模作樣的細算了一遍,林錦驍一本正經的繼續說道:“都尉大人也是瞧見了,昨日首日王妃就收入了一千六百兩銀子,照此算法這一月下來好歹也有個四五萬兩銀子的收益,如今卻要分一半給公主的飯莊,其間的虧損可是不小,三千兩哪夠,少說得一萬兩。”
“一萬兩?”
唐儒聽得一愣,心裡猶如在滴血。
這不是明搶嘛。
唐家雖說家大業大,可畢竟不是趙太公那種巨賈人家,這一月一萬兩都快趕上勳爵人家一年的蔭封收入了。
眼下沒了戚家這棵搖錢樹,賭坊也被禁了,每月拿出一萬兩來彌補緣來飯莊,還得拿銀子替公主開飯莊,並不是件容易事。
要麼就得變賣私產,要麼就要找家裡索要銀錢,如此一來都會讓公主察覺。
如此一來,公主隻會覺得他在討好平寧王夫婦,向他們示弱,她指定不樂意。
林錦驍見他一臉苦意,立刻道:“看來都尉大人並不是誠心想要彌補王妃的呀。”
“不不不,此事本就是下官的不是,下官願意。”
唐儒斟酌著回道:“小妹不日就要嫁入平寧王府,要不下官每月將這萬兩銀錢送到小妹的院裡?”
“笑話,既是彌補飯莊的損失,送到王府去卻是為何?”
林錦驍並不給他轉圜的餘地,直言道:“自然是要進飯莊,走飯莊的賬簿。”
唐儒臉上寫滿無奈,可也隻得應承下來。
公主娘子被嬌寵慣了,凡事隻求自己痛快,不去考慮後果,卻不能因此壞了她兄長青禾王的大事。
如今兩家結了親,他心裡開始盤算著將林錦驍拉攏過來為青禾王效力。
倘若真能如此,每月一萬兩銀子倒也是花得劃算。
咬了咬牙,他堅定的答道:“那就每月一萬兩,全部送到飯莊。”
眼下,他隻期盼著公主的飯莊早日關門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