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父非要你入贅呢?”
林錦驍再次逼問道。
“我不要入贅,我不要當贅婿。”
三寶直接嚇哭了,可憐兮兮的過去拉住楚南梔和柳芸,苦聲央求道:“阿娘,姥姥,我不要入贅,我不要像姨父一樣當贅婿。”
“好好好,不入贅,不入贅,我們寶貝是小郡王,將來自然是要娶彆人家的小娘子。”
柳芸抱著三寶不停安慰,實在搞不懂聶老為何會問這麼古怪的問題。
可當著女婿的麵她也不好多嘴,隻得抱起三寶起身就往院子外麵跑,生怕女婿責備。
待得出了堂屋,楚南梔卻清楚的看到這小不點衝著其餘幾個做了個得意的鬼臉。
咳,真是個小滑頭。
楚南梔沒好氣的歎息了聲,不經意的瞥向手中娟秀的字體,見是二寶林瑞希所寫,便認真的打量了一眼,大意是擔幾桶水累了就去抄寫賬簿。
如此自然不是最便捷的法子。
林錦驍大致看了眼,悻悻的搖了搖頭,眸光流轉間又視向了大寶。
林瑞文嗓音稚嫩的直接言說道:“阿爹,若是非要入贅,我便將前去候招的人一個個打得心服口服,以武取勝,使得無人敢相爭,至於擔水抄寫賬簿這些瑣事那都是下人乾的活,何須我親力親為,我隻要吩咐下人去做便是。”
“嗯,不錯,單刀直入,不進則退,乾脆果斷。”
林錦驍對大寶的回答相當滿意,不愧是自己的好大兒。
楚南梔聽著卻是一臉苦意,這父子二人行事果然都不是按照套路出牌的。
看了眼四寶林瑞嘉書寫的歪七倒八的文字,她更為訝異,目視著神情淡然的小四寶,喃喃念道:“去河邊擔水時趁其不備將其餘兩位郎君一腳踹入河中,待他們從河中爬起來擠乾衣服的嫌隙先將水缸的水擔滿,之後再謄抄賬簿。”
“胡鬨,怎能將人踹入河中?”
林錦驍不滿的看著小四寶。
“阿爹,聶爺爺並未製定規則,若三位郎君同時將水缸填滿,那隻剩下一對筆墨總有一人要淘汰,為何不先發製人少一名對手。”
四寶林瑞嘉陰險又傲嬌的撅了噘嘴:“要是我將來要嫁的夫君隻是個按部就班的書呆子那我寧可不要。”
楚南梔聽著小四寶的作答,再回想起當初在村子裡她糊弄小二郎父子的情景時,一個勁的隻想笑。
這小不點倒真是一點沒變,鬼頭鬼腦的小心思還挺多。
但她總覺得這些回答都不合自己的意思,隻怕也並非聶老心中所想。
昨夜在書房裡才議定三王鼎力的局勢,今日聶老就出了這麼道題目,哪裡像是考教小寶們,分明是要考自己和林錦驍的。
翻看著手中的紙箋,楚南梔目光灼灼的凝視住“小夜華”沈雲清,不緊不慢的問道:“雲清,你也說說你的見解。”
“是。”
沈雲清很嚴肅的答道:“若學生是其中某位郎君,學生會將那十兩銀子先允諾平分給三名家丁,讓家丁甲替學生擔水,家丁乙替學生謄抄賬簿,至於學生隻需與家丁丙切磋些武藝,如此既顯示出了強健的體魄,又讓張大戶看到了學生治家的能力,還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任務。”
“不錯,不錯。”
楚南梔終於露出欣慰的笑意。
這才是符合她心中的答卷,將滿腹才學和聰穎過人都發揮得淋漓儘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