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紓一頭霧水。
如今自己和紀岑安的婚事在京城裡已鬨得沸沸揚揚,她竟然又給忘乾淨了,隻得一臉苦意的回道:“還沒呢。”
“要抓緊啦。”
紀梵音拍著她的手心,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兄妹二人真是叫人不省心。”
說罷,便緩緩站起身來,急聲道:“我就不陪你們嘮叨了,我得去找你們伯父商議我兒的親事。”
誰知她話音剛落,院外就響起了一陣嬌滴滴的婦人聲音:“太妃還想著伯父呢,他都死了多少年了。”
楚南梔聞聲望去,見是青禾王妃唐鬱嵐領著幾名侍女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林錦紓聽著有些來氣,立刻不滿的斥道:“誰允許你來這裡的。”
“紓妹妹,我也是好心來探望探望太妃的,你怎能如此與我說話。”
唐鬱嵐殷切的上前來攙扶住紀梵音,假惺惺的的關心道:“伯母這病是越發沉重了,都怪那些奸邪小人,害死了伯父和殿下,隻是人死不能複生,伯母還是該早些忘卻舊事才利於養病。”
“胡說八道。”
紀梵音激動的奮力一把將唐鬱嵐推開,緊接著猛的一巴掌直接煽到了她臉上,怒道:“哪裡來的死丫頭,好端端的為何要詛咒我夫君與兒子。”
唐鬱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直接煽倒在地,讓侍女們攙扶著已是淚眼婆娑,委屈不已的叫苦道:“伯母,我是大將軍府的二丫頭鬱嵐呀,現任青禾王正是我夫君,伯母難道不記得我了?”
紀梵音卻狠狠地瞪著她,剛剛安撫下來的情緒又重新變得激動不安,腦子裡猶如被針尖刺痛著疼痛難耐,當年的舊事一幕幕再度浮現在腦海裡。
她憤怒的直接上前一把掐住才緩過神來的唐鬱嵐脖子,大聲道:“是你,是你害死了殿下,害死了我的兒子。”
“我、我怎會害伯父,怎會害你兒子,伯母休要冤枉好人。”
唐鬱嵐被她掐得麵紅耳赤的完全喘不過氣來,侍女們用儘全力也拉扯不開。
看著眼前一幕,楚南梔又好氣又好笑。
本以為這位唐家二娘子要比她那妹妹聰明許多,沒想到也是個沒眼力見的主,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明顯的是自己找罪受嘛。
目視著一旁無動於衷的紓公主,眼看著唐鬱嵐被掐得麵色已經泛白,楚南梔不緊不慢的走上前去狠狠一腳踹在了她屁股上。
唐鬱嵐隻感覺屁股一陣酸痛,下意識的猛的一使力這才從紀梵音手中掙紮出去,可脖頸間卻留下了兩道很深的勒痕。
她捂著生疼的脖子,怒瞪著楚南梔,罵罵咧咧道:“平寧王妃,你、你竟敢踹我?”
“平寧王妃若不踹你這一腳,你今兒個怕是被太妃掐死也無處說理去。”
林錦紓環抱著雙手,忍不住一陣竊笑,隨後厲聲吼道:“還不快滾,老祖宗給你們父女幾分顏麵,本公主可不會慣你這臭毛病,驚擾了太妃,這罪怕是你擔不起。”
“你......”
唐鬱嵐緊咬著牙關,滿腔憤怒卻又不敢發泄出來,隻得領著侍女們灰頭土臉的跑了出去。
連父親和太後都要忌憚著這男人婆,她自然也不敢和她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