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楚南梔和林錦紓幾乎異口同聲,急著催問道。
“廷尉大人身邊的馬夫杜玖貞。”
廷尉史斷定道:“下官每次見他駕馬車皆是用左手揮鞭打馬,為此還被廷尉府的同僚們取笑過。”
“馬夫?”
楚南梔表現出一臉費解:“既是為廷尉大人趕馬的,又是他身邊的忠仆,為何會刺殺廷尉大人?”
她實在想不通。
“立刻捉拿馬夫杜玖貞。”
眼看著有了眉目,林錦紓不敢耽誤,隨即吩咐人去拿馬夫前來審訊。
皇帝要在三日內破案,時間甚是緊迫,但楚南梔還無法將馬夫和廷尉大人的死關聯到一塊,她顯得有些躊躇。
甚至,感到些許恐慌。
因為如果果真是馬夫所為,那此事極有可能涉及到當年舊案。
她連忙看向廷尉夫人,問道:“大娘子,府上可就這一位慣用左手之人?”
廷尉夫人眯著眼想了許久,也沒回想起府上再有他人符合此條件,隻得茫然的搖了搖頭。
“那這馬夫是何來曆?”
楚南梔繼續追問道。
“此人還是二十餘年前宮裡賞賜給拙夫的,這麼些年一直在拙夫跟前效力。”
想著馬夫平日裡老實巴交,憨厚忠實的模樣,廷尉夫人怎麼也覺得他不會殺害自己的夫君,極力袒護道:“王妃,你怕不是猜錯了,杜老伯不可能殺害拙夫的,他可是跟了拙夫這麼些年。”
“你無需多問。”
楚南梔心裡慌亂如麻,有些急切道:“還請大娘子告知本宮具體是何年進的廷尉府?”
廷尉夫人想了想:“是二十二前,明禎初年。”
“二十二年前?”
林錦紓驚訝道:“那不正是上官柔被賜死的年頭嘛,當時她宮裡的宮人不少或是被罰或是遣送出宮被老祖宗賞賜給了臣工們。”
“錦紓,我要此人所有有關的詳細卷宗。”
楚南梔心裡隱隱的有些不安。
竟然又是未藍宮的舊人。
從常侍馮越到那易容的侍女,再到如今的馬夫。
而且,她記得那位會易容術的女子也是佯裝成馬夫,可手段卻不一般。
林錦紓從她的臉上察覺出此事非同小可,立即著人前去查問此人底細。
楚南梔又吩咐廷尉史:“譚大人留下來幫著料理老廷尉之事,保護好現場,以待隨時再取證。”
頓了頓,她看向廷尉夫人,好言安慰道:“請大娘子寬心,本宮會儘快將錢小娘與章五郎母子送回府中。”
說完,拉著林錦紓,讓人收拾了證物,急匆匆的便往外走。
廷尉夫人看著一頭霧水,實在搞不懂這婦人再玩什麼把戲。
林錦紓也是忐忑不安得緊,待出了院子,迫不及待的問道:“南梔,你為何如此著急,可是這其中有何蹊蹺?”
楚南梔並未答話,而是仔細觀察著雪地裡被看護好的足印,又叫人去帶章五郎、錢小娘過來。
“這府上若果真隻有那馬夫是左撇子,錦紓可能猜到他為何會行刺廷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