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心裡頓時安穩了許多,開始謀劃起林錦驍北上的事情。
想要入靖靈城,過閬州可是頭一關,也不知小白臉會有何對策。
......
平寧州平寧王府內,林錦驍剛從海寧縣歸來,如今白渝人大軍壓境,自己雖是讓張鈺領水師前往南境增援,可那謝景湛料定自己無暇南顧,又得知自己犯有腿疾,便策應東桑人從東邊滋擾海防。
好在東桑人儼然不清楚他的底細,他帶領海防營和北部灣的駐軍聯合夾擊了東桑人海上老巢,直接擒獲了東桑人首領純本一郎,殲敵兩萬餘人,大獲全勝,一戰之下使得東部海防更為堅固。
誌得意滿的回到王府後,便收到了楚南梔用信鴿傳回的訊息,得知她們母子已到達閬州邊境,還將謝景辰也帶出了靖靈城,他心中欣喜萬分,立刻將紀懷書請來了王府。
紀懷書也知曉了京中之事,陛下又下詔要迎自己這侄子回京,兩人見麵皆是喜笑顏開。
坐在書房內,紀懷書慢悠悠的品著茶,淺笑著說道:“青禾王當真是愚蠢至極,竟然起兵造反,如此殿下北上順理成章了。”
“未必吧。”
林錦驍也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且不論那沂州的唐毅,就說閬州的容恒大都督,他可願隨本王孤注一擲入京勤王?”
“容恒雖然執拗了些,可畢竟是個耿直之人,隻要殿下是奉詔入京,老臣相信他能夠分清是非對錯助殿下北上。”
紀懷書緩緩蹙起了眉頭:“倒是讓老臣擔心的是閬州城裡的另一位,隻怕她會從中作梗。”
“言婧長公主?”
林錦驍不屑的搖了搖頭:“不過一介婦人,她若是個深明大義之人,本王自然願意敬她幾分,可若她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本王也隻好不客氣了。”
說罷,立即對紀懷書吩咐道:“如今張鈺領著都尉府的人在南境浴血奮戰,隻得勞尚書大人將徐槿舟給本王調回州府聽用。”
“殿下意欲何為?”
紀懷書心知這徐槿舟可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性子。
“自然是做好迎王妃和小殿下小郡主回王府的準備。”
林錦驍淡然笑道。
“殿下莫不是要強攻閬州?”
紀懷書隱隱察覺到他的意圖,擔憂道:“這可不行呀,眼下平寧州本就無可調動的兵馬,再則水師過了冬花江即便進入內河也無法與閬州鐵騎血戰,咱們如何與十萬閬州鐵騎交戰?”
“人人都欺我平寧州無鐵騎,本王這次就要讓他們開開眼界。”
林錦驍笑道:“快去準備吧。”
隨後送走紀懷書,親自為楚南梔回了信,告知她孫伍吉從北方采買回的兩千匹戰馬已經進入馬場操練。
加之去年從邢歡處秘密運回的三千匹戰馬,同何郢帶到閬州邊境的兩千鐵騎合在一處,如今麾下也算是有一支可以馳騁北方的勁旅了。
他開始謀劃著如何接應楚南梔母子出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