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聽到院子裡有動靜,就將淘淘奇奇放出了院子,沒想到果然有壞人想要害你。”
大寶樂滋滋的上前來,拉住楚南梔的衣擺,關切著問道:“阿娘,你沒事吧?”
“我沒事。”
楚南梔示意桑琪去將藏在床底的二寶四寶接出來,隨後看向一同跟來的常老聶老,二老手中都提著劍,看上去像是也剛剛經曆了一場撕鬥,身上還沾著些血跡。
“常老、聶老你們沒事吧?”
楚南梔擔心的打量著二老,又四處環顧著。
“無妨。”
常老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血跡,笑著寬慰道:“不過是斬殺刺客濺到身上的,老朽已讓湯總管護著大娘子和雲清、瑞崇他們,大梔你不用擔心。”
幸存的幾名刺客也沒想到館驛中竟有如此凶猛的老虎,再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閬州軍,當機立斷紛紛咬舌自儘。
常老拽緊了拳頭,憤怒的瞪向進來的值守將士,破口大罵道:“裴刺史與言婧長公主將我等強行扣押驛館已有違待客之道,如今卻又派刺客前來行刺,究竟意欲何為?”
“還請王妃與二老息怒,絕非長公主和刺史大人所為。”
領頭的將領刺史也是苦不堪言。
這群刺客神不知鬼不覺的刺死了把守的軍士們,潛入了驛館,還好自己來得及時,如若真是讓平寧王妃一行人遇害,自己著實沒法交代。
畢竟大家得到的軍令是好生看守平寧王妃,所以斷定並非是上頭想要加害幾位貴人。
楚南梔這時也意識到並非言婧長公主和紀容恒想對自己不利。
如果是他們想要害自己,當初就不會派兵馳援安和縣。
林言婧扣下自己無非是想要挾製林錦驍,自然不會希望自己死在閬州。
真正想要謀害自己的定是京中那幾位。
不過她眼下一心想著策反紀容恒,自打進入閬州城就已經決定保持沉默,不願多做辯駁。
冷笑著瞥了眼心驚膽戰的閬州軍士們,她語氣平靜的說道:“好在大家都無事,趕緊將館驛打掃乾淨,莫要驚擾了小郡主小郡王歇息。”
對她這態度,不僅讓閬州軍感到詫異,就連二老也看不透。
一向巧言善辯的學生如今居然如此忍氣吞聲,可不像是她一貫的作風。
“二老也趕緊回去歇息吧。”
楚南梔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撐著懶腰弱弱的歎道:“春困秋乏,這大半夜的也不得清淨。”
話落,領著大寶徑直回到房中,關上了房門。
常老有些不放心的瞪了眼值守的將領:“若再遇上今夜之事,老朽定不會善罷甘休。”
“二老放心,末將定會加派人手護衛王妃安全。”
那將領也是摸不著頭腦,帶人清理了院子裡的狼藉,忐忑不安的退了出去。
次日一大早,紀容恒得知驛館行刺之事,心急火燎的就趕了過來。
看到楚南梔安然無恙的領著稚子們在院裡活動,這才舒了口氣,可心裡已然種下了懷疑的種子,覺著是言婧長公主在從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