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年後就要返回塔塔拉卡部落的桑琪,楚南梔滿含不舍的對她言道:“桑琪,此次助我朝平定青禾三州,你立下了不小的功勞,我和陛下都銘記於心,等你出嫁時定要傳信來靖靈城,我呀要親自為你備一份嫁妝。”
“都是主人料事如神,我和哥哥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
桑琪由衷的歎道:“我隻盼著咱們兩國永結盟好,不會有戰亂發生。”
“會的。”
楚南梔莞爾笑道。
雖然她清楚小白臉是個有野心的家夥,但也不至於平白無故的發動戰爭。
更何況眼下帝國最需要的是休養生息,大力改革,而不是去侵略蠶食他國。
幾人正說著話,便見湯惟銘領著小贅婿柳舒陽走了進來。
自打離開蘆堰港之後,這小子一直奔走在各處經營他的馬桶生意,算起來快兩年沒見過他了。
瞧著小贅婿如今愈發的沉穩內斂,楚南梔欣喜的上前去,細細的打量著他,忍不住調侃道:“舒陽,你倒越發的有主君風範了。”
“大姐,你就彆取笑我了。”
柳舒陽訕訕的摸了摸後腦勺,隨後便將手裡的賬目交到她手上,並一一介紹道:“這些是我和王木匠這兩年做馬桶生意的每筆賬目,還有錢老醫師與楚婷囑托我帶入京中的醫館、飯莊以及那些興建的坊市的紅利賬目。”
話到此處,臉色略顯黯然的補說道:“這幾處產業今年倒都賺了不少銀子,就是大姐讓我經營的馬場實在是沒有利潤。”
見他提起馬場之事,楚南梔不由得噗嗤一笑:“本也不是賺錢的營生,你此次回去就將馬場關了吧,隻留兩處打馬球的場子興許還能有些轉機。”
話落,接過賬簿直接交到了湯惟銘手上。
柳舒陽又將一個木匣從宮人手裡接了過來,繼續道:
“去年啦馬桶生意賺的銀子我都投入到了擴產上麵,所以便沒有送銀子過來,今年整個平寧州收益還算不錯,刨開成本尚有九萬兩銀子的盈利,我都換成了銀票全在木匣中,至於錢老醫師和楚婷讓人護送的賬簿、銀票,他們不便進宮就讓我一同帶了進來,大姐若是有疑慮便再傳喚他們即可。”
看著滿滿一匣子銀票,每一挪都標注得十分清楚,楚南梔自己都傻了眼,更讓她感到驚訝的是柳舒陽這扶不起的爛泥竟然在短短兩年時間就賺到了九萬兩銀子。
她欣慰的將木匣中整理好的九萬兩銀票一一拿出,交回他手上,淡笑道:
“舒陽,這些都是你憑著自己的本事掙的銀子,你就和阿竹自己商議著處置,但有一點我可要言明,不管往後你想要做什麼生意我呀都很放心,隻是你要安守本分,不能覺得如今自己是國丈家的女婿就可以恣意妄為,我希望你掙的每一筆銀子都是乾乾淨淨的。”
柳舒陽飽受過那些奸商門閥勢力的摧殘與迫害,如今雖不能入朝做官,可能得長姐這般不遺餘力的扶持和庇護,自是不想讓她寒心,好歹也要做個像趙太公那般受人敬仰的義商,信誓旦旦的承諾道:“請大姐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了大姐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