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錢?”
縣令苦惱不已:“我說你這婦人,怎麼貪婪成這樣。”
“民婦幫大人追回了稅銀,替大人破了案,大人給了民婦賞錢,我們已經兩清了,再要做彆的事當然得是另外的價錢。”
“你可彆給本官講道理,你信不信本官將你郎君和兒子女兒統統下獄,殺個乾淨。”
縣令蹙著眉,嚇唬道。
楚南梔卻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民婦巴不得。”
彆說已經破了案,他再沒理由殺人,就算是沒破案,在金銀和幾個陌生人麵前,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
奶奶個腿,她還真有些為難。
縣令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看來你果真是刁鑽得很,也難怪這十裡八鄉的人都在傳林家大郎娶了個惡婆娘。”
“不惡何以立足。”
“罷了罷了。”
縣令擺了擺手:“本官再給你十兩紋銀。”
楚南梔不語。
“那再加十兩?”
縣令攤開手試探道。
畢竟關乎兩萬兩黃金的稅銀,他也不能太小家子氣。
楚南梔卻抿著唇搖了搖頭。
“最多三十兩,不能再多,這已是本官三月的俸銀。”
縣令可憐巴巴的求饒道:“你看,本官雖說掌著一方大縣,但俸銀並不豐裕,上有老下有小的,如今雖是追回了稅銀,但獎賞楚娘子的銀錢可都得本官自掏腰包呀。”
“行,民婦今日就賣大人一個人情。”
楚南梔終於釋然的笑了起來。
雖說此人說的是官話,但她記得這位縣令雖比不得前幾任清廉,可也不是貪得無厭之人,想來撈的油水還是有限的,也不想過分為難他。
縣令見她答應,欣喜不已,毫不猶豫的連忙讓人去取了三十兩紋銀過來,等著她恢複黃金的法子。
楚南梔叫人點了盞火燭過來,將染白的黃金放到燭火上炙烤,不多時染白的黃金又重新恢複了原來的顏色。
縣令既驚訝又有些不甘心:“這次還是這麼簡單?”
“的確就是這麼簡單。”
隻是這其中的道理,她怕是沒辦法說清楚。
畢竟這年頭化學還未體係化。
縣令看了看她手裡那四十兩紋銀和一兩黃金,心裡都在滴血,咬牙切齒的忍痛揮了揮手:
“你家郎君待得案子了結後,稍後本官會差人送回家中,楚娘子先回去吧,本官叫人替你準備車駕。”
不管如何,保住了前程,這幾十兩銀子花的還是不虧,他心裡終究感激著這婦人。
楚南梔道了聲謝,收好了銀子,興致匆匆的出了府衙。
走到府衙外,卻見衙役們押著位藍袍道人緩緩走了過來。
兩人擦肩之時,那道人忽然停了下來,冷著眼衝楚南梔嚷道:“你敢害我。”
“誰害誰還說不定呢。”
楚南梔側眼看了看他,模樣的確是眉清目秀的,有著幾分誘人的資本,隻不過心術不正終是不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