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不能讓這惡婦奸計得逞。
這時,四個小家夥也玩累回了屋子,看到屋中情形,嚇得立刻奔到林錦驍跟前,一起衝著楚南梔吼道:
“你不準害我阿爹。”
四寶則直接嚇得大哭了起來:“嗚嗚嗚,我要阿爹,你不要害我阿爹。”
楚南梔這才恍然大悟過來:原來這一家人是擔心自己在藥裡下了毒。
她氣得險些吐血:
我可真是比竇娥還冤呀。
她憤懣的先喝了一大口,大聲道:“沒下毒。”
隨後氣匆匆的將碗放到客堂的木桌上,徑直回了自己的小屋裡。
門外,大寶林瑞文重新端起那碗藥遞到林錦驍跟前:“阿爹,壞女人自己都喝了,肯定沒有下毒,你快喝吧。”
四寶抹著淚,嘟嘴道:“阿爹,我們是不是冤枉她了。”
林錦驍慢吞吞的喝下藥,一臉的匪夷所思:
她到底想要乾什麼?
屋子裡,楚南梔躺在床上有些生悶氣,她覺著這一家人都有迫害妄想症。
但想到和離的事,她咬了咬牙,還是得再忍忍。
她相信那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一路繁花的自在日子很快就要到來了。
在床上休息了一個時辰,她也不太餓,不過想著幾個小家夥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她還是起身去廚屋將中午的雞湯熱好端到客堂的飯桌上。
隨後,拿了碗筷準備叫裡屋的林錦驍和四個小家夥吃飯。
誰知大寶林瑞文出來見到桌上就一鍋雞湯,頓時就不滿了,氣鼓鼓道:“我要吃炒的菜。”
“自己炒去。”
楚南梔見這小屁孩蠻橫無理得很,順時來了氣,將碗往桌上一扣,沒好氣的坐在了一旁。
小家夥們見狀,嚇得立刻大哭了起來。
大寶一邊哭還一邊嘟囔著“壞女人”。
林錦驍沉著臉,卻隻是乾站著也不勸阻。
楚南梔火氣騰騰往上蹭,瞪著他罵道:
“林大郎,你是覺著我有多欠你一家的,是,我承認以往我是有些犯渾,可那都是我的錯嗎,你想和你那兩位老師一樣做一股清流我沒意見,可我隻是一個婦道人家,我想把日子過得好些有錯嗎?”
隻是話剛出口,她又覺得這些話並不是她心裡想說的。
看來原主的怨念實在是重了些。
而被她這樣一說,林錦驍也感到理虧。
的確,往日裡他隻顧著自己的想法,沒有顧慮到她的感受。
隻是她發泄的方式太欠妥當了。
這也是他們夫妻感情走上絕路的根本原因。
楚南梔又道:“你讓孩子們這樣對我我無所謂,是我罪有應得,難道你就準備教孩子們往後這樣出去與人打交道嗎?”
林錦驍一聽當場愣住。
以前沒有閒暇顧及這些,現下想來幾個小家夥的教養有時候的確是不成體統了些。
他將大寶拉到跟前來,語重心長的教育道:“林瑞文,以後不許這樣了。”
隨後又掃視了眼其餘幾個小家夥:“你們也不準哭了,好好吃飯。”
四個小家夥抹著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觀望著,最後都停止了抽泣,乖乖的拿起碗筷喝起雞湯來。
等著吃完飯,楚南梔想著四寶手臂的傷,便取了些敷外傷的藥,四寶對她倒已經沒那般抵觸,聽說要給自己擦藥,就乖乖的憑著壞女人將藥塗抹在自己手臂上。
大寶、二寶見壞女人隻給四寶塗藥,心裡有醋意,可又不敢當著壞女人的麵說,等著壞女人回了屋子,就偷偷的拿了藥跑到裡屋讓林錦驍給他們塗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