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放映室的燈光暗下,我們背後的牆壁上投影出一束光柱,屏幕亮起,出現了紛雜熱鬨的聲音,和熟悉的環境與朋友們的身影。
我看著屏幕,心想:這是媽媽單獨隻給我一個人過的生日!
和朋友一起熱熱鬨鬨的過生日固然很快樂,但是,有家人全心全意隻為你一人慶祝的感覺……原來這麼特殊。
天哪,媽媽真好!
我忍不住轉頭去看她,發現媽媽也凝視著我,媽媽的眼睛和佐助的眼睛很像,我有點分不清是他在看我,還是媽媽在看我。
想起佐助,我發熱的大腦才些微的冷卻一點,從媽媽身上分出一點心神,看向屏幕。
“是借物賽跑!”
我怕打擾到媽媽看電影,小聲的貼著她耳朵跟她說話:“我抽到的簽是‘請借來你的家人’,那個時候我還在想,要是這樣的話,我豈不是要去把佐助借過來?”
媽媽又摸了摸我的頭發。
媽媽好像也很喜歡我!
“不過佐助肯定會覺得很莫名其妙,所以我去借了卡卡西老師,但是核驗處的人卻說,他姓旗木,我叫朝露,才不能算家人。”
媽媽皺起了眉頭。
是不是因為我被人欺負了,所以媽媽不高興了呢?因為媽媽也關心著我,愛護著我。
我看見屏幕上的自己低頭看著簽紙,然後抬起了頭來,看向攝像機所在的方向——那時,我大概是聽見了卡卡西老師在叫我。
屏幕上原本垂著眼睛沉默思考的女孩望著觀眾席的方向,一瞬間露出了驚喜的笑容,我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明白,“眼睛一瞬間亮了起來”原來是這個樣子。
哪怕屏幕上的那個人其實是我自己,我也為她亮起的雙眸動容了一瞬,
“你找到了我。”媽媽忽然牽住了我的手,“你看,你現在隨時都有家人在。”
不過,頭腦熱到極致後,就會漸漸的恢複冷靜。
我靠在媽媽的肩膀,知道她不管再怎麼美好,也不是我的媽媽。
我們的家人關係,也並非基於真正的血緣。
“你說得對,”我靠著她,想起幾個月前的煙火大會,我們一起回家時,我曾杞人憂天的擔心那天會是我最快樂的一天:“生日這天會更開心。謝謝你為我準備的禮物。”
我朝著她笑道:“我再也不害怕今天會不會是最開心的一天了,我相信未來一定會有更多更多,更開心的事情!”
媽媽問我:“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我微微一怔:“要是不會怎麼辦?”
她緊緊拉住了我的手:“會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那是我最開心最開心的一個生日。
我們看完電影,我把媽媽送回她的家,我目視著她纖瘦的背影,對未來湧生出無數的勇氣。
沒什麼好害怕的!
未來一定是更多更多的快樂,而絕不是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