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乃!”我高興的說:“恭喜你通過了預選賽!”
“謝謝。雖然我很想也恭喜你,但我很擔心。要說為什麼,因為你下一次的對手是我愛羅。”
“嗯……彆擔心,我會想出辦法的!不過我們的對手都是砂隱村的人呢。”
誌乃的對手是勘九郎大人。
這讓我有些糾結。
我覺得勘九郎大人很強,但誌乃也不弱。而且我覺得寄壞蟲在某種程度上,很克製傀儡。
雖然有些對不起勘九郎大人,但我還是決定為誌乃加油了。
“有什麼我能幫忙的?”誌乃道:“再給你一些寄壞蟲怎麼樣?”
“我的確想來問問你,中忍考試的時候,我可以用嗎?”
“為什麼不可以?”
“因為……那是誌乃家的秘術對吧?要是我用出來的話,被彆人知道會不會不大好呢……誌乃的爸爸會不會責怪你泄露家族秘密什麼的……”
誌乃道:“你不必在意彆人怎麼想。朝露需要全力以赴的時候,我的寄壞蟲能成為你力量的一部分,我會很開心。”
“真的嗎……那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使用的!”
“卡卡西老師現在在幫你訓練嗎?”
在關於卡卡西老師的事情上,我撒謊已經非常熟練了:“卡卡西老師應該和佐助在一起。不過彆擔心,他有拜托一個後輩照顧我,那個後輩還是暗部的厲害角色呢!”
“暗部……他們對寄壞蟲可能不大了解,如果你有問題,可以直接來問我。”
“好!那誌乃呢?是紅老師幫忙嗎?”
“不,是我的哥哥。”
我吃驚道:“誌乃有哥哥?親兄弟嗎?”
“不是,是族兄。他平時很忙,今天隻有中午到下午一段時間有空,我就是在等他。”
我們剛說完,就有一道陌生的身影出現了。
看他的打扮,帶著非常明顯的油女家風格,而且比普通的油女家忍者更超過——
普通油女家的忍者大多隻帶著墨鏡,他卻連帶著眼睛一起遮住了上半張臉。
看著他露出來的鼻子和嘴巴,我感覺他的麵具和卡卡西老師的麵具完美互補,要是一起戴上,一定能把整張臉遮的嚴嚴實實。
“誌乃,抱歉,讓你久等了。”他看起來像是匆匆趕來的,那樣子……讓我稍微想起了當年卡卡西老師趕回來參加我的校運會。
聽他的聲音、語氣,我感覺他的性格應該是個溫和的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您好,我是朝露。”
他看向我:“朝露?……你好,我是誌乃的哥哥,油女取根。”
想到他工作忙碌,抽出時間來和誌乃訓練應該並不容易,我朝著誌乃告辭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先走啦。”
我離開的時候,還能聽見油女取根對誌乃說:“……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約會了?”
他看起來和誌乃的關係很好。
真好……大家都有愛護自己、關心自己的家人,都和這個村子……和這個世界有著深厚可靠的羈絆。
接下來還要去找誰呢……
好像也沒有特地需要去見的人了。
隻是往醫院走的時候,路過商業街上我最喜歡的那幾家店鋪時,我忍不住放慢了步伐。
一個人在一個地方的羈絆,好像並不需要太多。
隻要有幾個朋友,幾個可以和朋友一起去玩的地方,幾種喜歡吃的美食,還有幾個自己去散步欣賞風景很開心的地方,就足夠了。
也就是說,想要離開一個地方也很容易,隻要知道就算沒有自己朋友們也能過得很好,隻要知道其他地方也會有其他好吃的東西,好看的風景……
非要留下來的理由,似乎就很薄弱了。
佐助是這麼想的嗎?
對他來說,留在木葉的理由,大概比我更少吧。
除非考慮到家人。
家人……就像是樹木的根一樣,將大樹固定在原地,難以動彈。
但家人同時也會保護個人,為他們遮風擋雨。
至少,油女家、奈良家、山中家存在的時候,誌乃、鹿丸和井野他們,大概永遠也不會和我此刻的處境類似。
這麼一想,我覺得人與人之間想要互相理解,簡直是天方夜譚。
從外表是看不出來的,可每個人的命運好像都有無比清晰的無法逾越的鴻溝。
命運……那是我最討厭的詞彙,但越是長大,就越是能明白它的強大與可怕。
但一旦承認它不可撼動,一旦絕望,那就徹底輸了。
我絕不能對自己失去信心。
我要命運朝我想要的方向流動……
可我究竟想要走向怎樣的方向?
之前我在主攻和醫療忍者之間選擇了主攻。
那麼現在呢?
還是一樣的問題。
主攻,還是醫療忍者?
“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