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建明道:“對,他可是我的恩人,現在組委會裡,有很多領導,當年也都曾有提攜之恩。“
“嚴老確診了胰腺段囊性擴張……”
葛建明把事情一說。
趙培儒心裡一動。
正好啊!
這不就是送上門的病人麼?
他剛剛才學會了“胰腺段囊性擴張膽管全切除術”,而且正要做第四個課題呢,這病人就送上門來了。
而且還是這種特殊身份的病人。
如果醫治好了,必然會收獲很多省醫學行業領導的好感。
“趙主任,我們省,就你在這方麵的水平最高,我把嚴老的病案給你發過去,你仔細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嚴老對我有大恩,趙主任,拜托你了。於公於私,這次事情,就當你幫我的忙了。”
這還是趙培儒第一次,聽到葛建明展現出如此懇求的姿態。
片刻後,趙培儒收到了病案。
隻看了一遍,趙培儒腦海裡,就湧現出了十幾種治療方案。
趙培儒從中,選擇了一種即符合“國家胰腺中心平台認證標準”的,又對病人相對最友好、最完美的術式。
拿定了主意後,趙培儒將這份治療方案的大致流程,寫了下來。
隨後,給葛建明打了個電話。
“葛會長,嚴老的狀況我看了,我寫了套治療方案,你看行不行。”
葛建明心裡稍稍有些吃驚,出方案這麼快麼?
要知道蘇省福省那兩位頂尖大拿,也是研究了半天,還和各自的團隊商量之後,這才拿出了方案。
而趙培儒,前後兩個電話的間隔也就二十分鐘,恐怕連和團隊商量的時間都沒有吧?
這份方案……會可行嗎?
但內心裡,葛建明又願意相信趙培儒。
畢竟這位,可是頻頻給他們江南省創造奇跡的人,要麼他不接手,一旦接手了,就從來沒讓人失望過。
葛建明點點頭道:“好,我這就把你的方案,送去蘇省三院。”
“到時,各專家的方案要進行比對、評估。”
“可能會開個線上會議,各位專家還要在會上各自闡述各自方案的優劣勢。獲得最多認可的方案,才會最終實施。”
“你有時間的話,做一做關於這份方案優勢的總結,最好能做個ppt,到時可能會在會上講一講,彆人還會對你的方案提出質疑,你得辨彆過他們。”
趙培儒在電話這邊,不由得一笑。
到時要說服其他人?
這不就是現代醫學界版本的舌戰群儒麼?
趙培儒隨意一笑:“行,到時你通知我。”
發完方案後,趙培儒也沒把這當回事,也沒做辯論的準備,連ppt也沒做。
他對他的方案,有著無比的自信。
能達到“國家胰腺中心平台標準”的術式,已經遠遠超過了東南五省這個範圍的水平,甚至已經超過了這個時代的水平。
五省內的這些專家,應該是拿不出比這更好,更完美的術式了。
到時,隨便說點東西,就足夠碾壓他們了,根本用不著做什麼準備。
……
經過半天的準備時間後。
各省專家的治療方案,最終彙總在一起。
趙培儒開了個攝像頭,參加了這會議。
他掃了一圈,發現陣勢還真是大。
不僅有蘇省、福省的兩位胰腺大拿,其他林林總總的專家教授加起來,有二十位之多。
所有人,總共拿出了八套方案。
眾人坐下來,一起評估、判定、對比。
趙培儒把這些方案,大致都瀏覽了一遍。
心裡頓時有數了。
“這其中,質量最高的,還是董教授和賀教授這兩人的方案。”
他微微搖頭:“其他人的,都比較一般,對病人的友好程度低,甚至有的有術後殘留胰腺段再次擴張,甚至癌變的風險。”
有些方案,看起來挺美妙,但趙培儒隻看一眼,就在心裡排除了。
連“再次擴張癌變”的風險,都杜絕不了,這術式根本不行。
雖說他連接上了線上會議,但卻一直沒有發言。
會議上,明顯是董元恒、賀傳映這兩位大拿在主持,其他專家,都是幫腔,隱隱以這兩人為首。
眾人一個個方案討論過去,按照對病人的友好程度,和對病情的根治性,做了一下排序。
趙培儒聽的,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這些被他一眼就淘汰的方案,但卻被這些人,當成個寶一樣,仔仔細細的分析,裡裡外外的討論,把其中一丁點不起眼的優勢,都要說上幾遍。
這些人還嘗試著分析,這套方案,對病人嚴誌鳴是否友好。
把趙培儒聽的,愈發快要睡著了。
他之所以一直沒說話,而耐著性子聽,是為了“挖掘潛力人才”,是想聽聽這些人,對胰腺段囊性擴張,是否有深刻的見解。
不論是將來作為需要超越的”對手,還是值得拉攏的“小弟”,都可以趁此機會,了解一下。
結果聽下來,越聽,趙培儒越是搖頭,甚至聽的都要睡著了。
“這些人當中,也就蘇省董元恒教授,和福省的賀傳映教授,還算像回事。”
“其他人在胰腺段囊性擴張上的造詣,實在是太差了。“
他以如今大師級水平的標準來衡量,當然是沒有一個能入得了他的眼。
不知何時,趙培儒都有些打盹的時候。
突然聽到聲音說:“下麵,輪到江南省趙培儒會長的方案了。”
“趙培儒會長是江南省胰腺專業學會的現任副會長,同時也是江南省和洛省兩省合作項目的主導負責人。”
“他的方案,質量應該會比較高,大家重視一下。”
線上所有人,都點開了趙培儒的那份方案大致介紹。
蘇省的主會場中,董元恒、賀傳映兩位大拿,以及一眾領導,也將趙培儒的頭像放大,看向趙培儒的畫麵。
“請趙培儒會長,先對自己的方案做一下介紹吧。”
趙培儒開口,便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