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好之後,兩人對視,皆從彼此眼中讀到了驚豔。
“接、接下來該做什麼?”李魚一不小心就結巴了。
景王莞爾,手伸入袖內,李魚:“……”
李魚內心嗷嗷直叫,來了來了,這個男人又要變戲法了!
這次是什麼,是寫了肉麻情話的字條還是討他關心的小金魚?
——兩者都不是。
景王從袖中掏出一顆石頭,放到李魚手心裡。
李魚仔細瞅了一眼,這石頭是魚形,分為眼熟。
可不就是景王府超大魚池子底下,那個他叼去和景王玉像擺在一起的魚形石頭!
記得他在病中迷迷糊糊鬨了一場,石頭和玉像就都不知去向。還以為是被掃到水池底部哪個犄角旮旯去了,有點可惜。不過後來李魚有了男朋友,也沒太在意,沒想到魚形石頭竟在景王處。
“殿下是如何找到的?”
李魚驚喜地把玩著石頭,他人形還沒玩過呢。
景王隻是想送這塊石頭,至於如何尋得,景王不欲多談,否則光解釋就得很久。
李魚撥弄著石頭上的紋路,忽然抬起晶亮的眼睛問道:“那玉像是不是也在殿下手裡?”
玉像?
景王很快便意識到是何物,原是想偷偷收著,因李魚要,亦取了出來,放在李魚掌心。
李魚一手玉像,一手魚形石頭,將兩樣仍是擺在一處,笑得眉眼彎彎。
景王默默地看魚玩了一會兒,等李魚放好之後,轉身從一隻層層密封的箱子裡,取出一個酒壇子。
李魚:“……”
隔著蓋子,李魚都聞見了青梅酒酒香,他竟不知景王還從皇城帶了這玩意,“噗”地笑出了聲:“殿下這是把王府裡的搬過來了嗎?”
景王搖搖頭,用銀刀將酒壇啟開。
這是一壇未曾開封過的酒,剛打開的瞬間,濃鬱的香氣便飄散開來,惹得李魚口齒生津。
景王一改平日不讓他沾酒的做法,取了兩隻翡翠杯。
這兩隻酒杯也有些奇特,杯身各自雕了一條魚,一條在左,一條在右,合攏在一起,恰是一個圓滿。
景王斟滿了兩杯酒,遞給李魚其中一杯。
李魚剛要將酒杯送到唇邊,偷偷瞥了一眼景王。
景王亦舉著酒杯,但是動都沒動,直挺挺伸著手臂。
李魚恍然大悟,改將自己的手臂貼過去。
兩人手臂互相纏繞,飲了交杯。
“……這酒真香啊。”
李魚感覺比自己第一次喝到的還要好。
景王微笑,決定以後再告訴這條魚,這是離開皇城前,他從老承恩公處順走的,屬於他們的那份婚酒。
很快衣裳也換了,酒也喝了,還有……
差點忘了老婆婆的花環!
李魚把帶回來的花環,遞給景王,簡短地說了一下老婆婆的故事。
“……真的是殿下所為嗎?”
雖然知道不太可能是假,李魚仍感到驚訝,畢竟除了救魚,景王從沒做過類似的事。
景王略顯尷尬地點頭,真是真的,但其中有一點小誤會。
西陲百姓如何看待景王,景王本人並不在意。之所以救助老婦人,並非因為他心存憐憫,他從小孤獨慣了,甚少關懷彆人,如今心腸也依舊冷硬。隻是因小魚心係百姓,不希望百姓受到傷害,他不過是在實現小魚的願望。
景王不便解釋,李魚遞給他的花環,景王笑著掛回到李魚頭上,由小魚接受這份感謝,才是名副其實。
李魚頂著花環玩心大起,笑著從花環上摘下一朵紅花,貼到景王胸前。
穿紅喝酒又掛花,妥妥是新郎官啊!
李魚不覺想起主線任務“**”,控製不住口.乾.舌燥。
“殿下,你累不累?”李魚紅著臉問道。
景王怕再錯過這條魚,拿出還能乾翻十倍土匪的精神氣,生猛地搖頭。
李魚:“啊?不累啊……要不咱們再、說一會兒?”
感覺離主題越來越遠的景王:“……”
機會難得,景王牽住魚的手,將魚拉近。
唇瓣湊過來,是充滿酒香,纏綿悱惻的吻。
李魚沉浸在親吻之中,一聲低呼,景王竟將他攔腰bao起,他仿佛預感到要發生什麼,隻象征性掙紮了一下。
景王bao他來到鋪了大紅床褥的榻上,正是李魚前一陣暗搓搓鋪過的。
他掃了一眼床褥,又羞又喜,景王親手替他束起的發,又極有耐心地,親手替他散去。
在這個注定要失去什麼的夜晚,李魚深覺自己該來句甜言蜜語作為總結。
他曾為此設想了千八百遍,最好是極有情趣,能勾得景王欲罷不能,永遠都不能忘懷的。
記得景王喜歡吸金梗,念念不忘,李魚來了勁,學話本子裡妖精的語氣逗他道:“夫君,我們鯉魚精也是要吸金的——”
李魚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黑,就被撲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