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露出一個淘氣的笑容,朝他歪了歪腦袋,景王就見到李魚身後,一條銀色生金的魚尾衝出水麵,緩緩揚了起來。
景王:“……”
意識到這是誰的尾巴,景王的驚訝一閃而過。
之前小魚有魚鰭,下半身是人,如今這是……反過來了?
他的眼前,少年玉立,麵容依舊,下半身卻是一條炫麗壯闊的魚尾。
景王有生以來,還從未見過此般景象,既純真又妖冶,既神秘又美麗。
這真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妖精了。
而李魚一直在等,等景王接受這個事實,人魚很美,連他自己都這麼覺得,非但不遮掩,還很期待被景王看見。
他故意圍著景王慢慢遊動,魚尾很柔很軟,時不時觸過對方的手和腳。
見景王未有任何逃避之色,李壞心眼子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整條魚尾繞在景王身上。
以前他會用魚尾纏緊他的手指,如今他要用魚尾纏緊他這個人。
在他沒有嫌棄他的魚人形態,願意保護他時,他就想這般做了。
李魚張開雙臂,猛地摟抱住對方的頸項。
“殿下,你喜不喜歡?”
李魚在景王唇畔印了一個吻,柔聲問道。
景王懷裡唇上都是小魚的氣息,哪受得了這般撩撥,幾乎快要控製不住。
但他還記得渡劫之事,不能輕易回應,而是克製地抱緊這條人魚,耳根泛起淡淡微紅。
纏著他的這條魚尾,被他rua過無數次,景王為了強行轉移注意,試著mo了一下魚尾。
被碰到的尾巴尖劇烈顫抖,李魚發出“啊~”的一聲驚呼,連他自己都沒想到。
魚尾其實是很明感的,當他是條魚時,被rua隻覺得舒服,人魚時這種感覺被放大了數倍。
李魚自己都能聽出來自己聲音裡的浪,這哪算什麼驚呼,與春.心蕩漾的申吟也差不了多少了。
景王渾身一僵,因他這聲淺吟,不敢再擅動,耳根愈發地紅了。
李魚還被他抱在懷裡,對方的變化,皆一清二楚。
魚尾開始行動,鍥而不舍地蹭蹭蹭,李魚“啵唧”一口,親在他耳垂上,貼著他的耳朵輕聲道:“殿下,你想不想?”
一輩子可能就這一次人魚了,光用來大眼瞪小眼簡直浪費生命。
話說回來,任務時還想做,他可是第一魚了,反正係統也沒阻止他,應當可行。
景王:“…………”
景王喉結滾了滾,望著懷裡人濕漉黑亮的眸子,這時候誰能不想?
隻是還在渡劫……
李魚就怕他轉不過彎來,把大好機會白白浪費了,連蒙帶騙道:“殿下,沒關係的,這也是渡劫的一部分。”
景王一怔,這也是渡劫?
“是呀。”李魚壞笑著道:“是渡情劫,鯉魚精一定要吸金的。”
景王會過意來,bao著這條不安分的魚,挑了緊靠水池邊的一處空地,將身上的衣袍解了鋪好,李魚順勢躺下,魚尾恰能伸進水裡,怎麼折騰都會很舒服。
“殿下,我跟你說……”
李魚趴在景王耳邊,笑著說個不停。
魚的構造與人還不一樣,李魚自己沒怎麼研究過,隻知大概,與景王臨陣鑽研了一下,意外發現了新大陸,魚尾興奮時把水拍得山響,總算找對了位置,得償所願。
一場歡娛過後,李魚昏昏欲睡。
景王隨意套了件裡衣,將李魚抱去房裡,為他將尾巴上沾到的沙礫通通擦去。
李魚裹著被子小聲哼哼著,眉頭輕皺。
景王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魚鱗有些乾涸,回想方才浸在水裡時生龍活虎,可能是缺水的緣故。
景王於是用濕布巾不停為他擦拭魚尾,李魚眉頭舒展開了,也睡得踏實了。
然而這一日還未過去,臨近夜間,外頭忽然敲鑼打鼓,人聲鼎沸。
李魚枕在景王腿上,驚醒過來,怕發生什麼大事,要景王去看一看。
景王隻是不允,他已提前都安排好,絕不能擅自離開小魚。
沒多久,一名手下傳來消息,原來土匪們趁著景王大婚,竟偷襲落楓鎮。
吃了好幾次敗仗的土匪頭子以為景王大喜定會放鬆警惕,落楓鎮官兵又大多放了假,真是天賜良機。
的確是天賜良機。
景王森冷一笑,要推他去應戰的李魚,生生品出了點“天涼了,土匪也該亡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