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安拉住他的手,淡淡的搖頭:“哀家的身體哀家自己清楚,哀家想和你聊聊,單獨聊聊。”
“都下去!”陳啟宸立刻揮手示意眾人退下,隻留下他和季長安在房間裡。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隻剩下二人相對而坐。
“啟宸啊,哀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這些年來,你為國家操勞,為哀家分憂,真是辛苦你了。”季長安的聲音雖弱,卻充滿了溫情,“你已經足夠成長,國師和哀家都成了你的絆腳石,成了束縛你的繩索,現在……哀家和國師也該將權力全權歸還於你了。”
陳啟宸握著季長安的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很快將那驚訝之色壓了下去。
“母後,你在說什麼呢?是國師,是您,才讓我在朝堂之上站穩了腳跟,我又如何會怪你們呢?”陳啟宸握住季長安的手又緊了一些,努力抑製自己的不安。
“哀家這些年看著你長大,心裡明白,你在朝政上已經做得很好,哪怕沒了國師亦是能夠處理得當的,倒不必讓國師成為眾矢之的,日後讓你親自處理。”季長安緩緩開口,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關切,“蘭芝是個好女孩,哀家看得出來,她對你情誼是真切的,後宮交給她,哀家也放心。”
陳啟宸低下頭,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母後是在提醒他要注意前朝的暗釘子,日後沒有國師幫忙壓製,還需要他一步步全部拔掉,同時也是在告訴自己待皇後好些,也好讓前朝後宮都得以平衡。
“兒臣明白,母後放心。”陳啟宸耐心聽著,應著。
“至於玉蘭,她雖然脾氣直率,但她的心是好的,她同蘭芝又是自小的姐妹,她們代表著左右相,你是皇上,更該懂得平衡之道。”季長安繼續說道,“哀家不希望看到你同先皇一般,對他們全然是利用,女人還得需要真情才能真正感動的,她們會向著你的,我希望你能理解。”
“母後,我會的。”陳啟宸鄭重地點頭,他知道母後這是在托付後事,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酸楚,他的母後要離開自己了,“母後……你們就要走了嗎?”
“傻瓜,哀家怎麼可能會在你大婚過後兩日就去死?這麼晦氣惡心人的事兒,是哀家會做的嗎?”季長安無奈一笑,“放心吧,好好做你的事兒。”
“母後……好。”陳啟宸點頭,“太醫能查出來嗎?”
“放心吧,國師出品,還能有假了?無論太醫如何查,也隻能查出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