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苔指著山頂上空盤旋的直升機,她現在也看出來了,傅行舟為了讓溫雅禮心甘情願爬山,就不許彆人坐車。
為了不得罪傅家,那些家族沒那麼顯眼的賓客就隻好忍著,而貴客早早就被直升機送上去了。
“媽,我受不了這氣,你呢?”沈鶯鶯走的慢,聽到了這番話,氣的將珍珠手包摔到一旁的大樹上。
沈母的臉上也是紅白交加,沈家雖不是名門望族,但也算在當地有點名號,她就說今日之事怎麼這麼奇怪,原來是被遷怒了。
“行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沈母有些頭痛,早知道就不帶她來了,這麼能鬨騰。
“那個,我能坐你的車嗎?”沈鶯鶯一扭眼就跑到周苔麵前,比兔子還快,差點刹不住跌到周苔懷裡。
“也行,”周苔不介意帶著人上山,她可沒傅行舟那麼小氣。
沈母看沈鶯鶯溜了,急忙去找她,那丫頭真是吃不了一點苦頭,還好性子活潑,也不知道隨了誰。
“媽,你快點車就要開了,”沈鶯鶯不耐煩地催促到,沈母卻麵色一凝。
這傅行舟他早有耳聞,手段狠辣,做事乾脆,但對行業趨勢有極其明銳的觀察力,是不可多得的商業奇才,但就是在感情上拎不清。
“周小姐,你這是,”沈母還是有些眼力見的,她看著傅行舟身邊的女人,一驚,傳聞居然都是真的,這樣還真沒白來。
傅總裁為了初戀在新婚之夜拋棄妻子。
她同情地看著周苔,她並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婦人。
周小姐比電視裡更有魅力,她的臉任是最挑剔刻薄的人來,也說不出什麼來。
無論從什麼角度,以什麼樣的標準,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人,是鮮活的,極具生命力的美,讓人過目不忘。
鶯鶯也能說是嬌俏的美女,但跟周苔站在一起,就有些呆呆的。
“媽,你快上來,看什麼呢?我和你講我可是售票員,看在你是我媽的份上就不收你錢好了,”沈鶯鶯煞有介事地介紹自己,一副快點誇我的樣子。
周苔似乎有些為難,沈鶯鶯了然,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重新對沈母介紹。
“媽,給你算老人票半價好了,不然我們要虧死了。”
沈母嘴角一抽,她的女兒怎麼這麼沒良心。
周苔肯定地點點頭,不是她摳,實在是租金太貴要分擔點成本。
“咳咳,”周苔眨眨眼,沈鶯鶯了然於胸,將珍珠挎包掛在胸前。
一路上撿了好幾個客人,都是被傅行舟忽悠爬山的,本地的有錢人也都互相認識,跟沈母聊了幾句就知道事情首尾。
麵上不顯,心裡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周苔一個橫掃,大巴車直接堵住一輛黃色的勞斯萊斯前搶了停車位。
開車門實在麻煩,她直接從駕駛窗那裡跳下去,輕盈地落在地上。
車主從車上走下來,喲,老熟人。
周苔被那一頭金發晃的刺眼,不過那張妖孽的臉她還是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