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容想到她小時候還是機靈可愛的,怎麼長大就笨了,連哥哥也不親,還好女孩子不用繼承家業,吃喝玩樂就行了。
“婷宜你這幾天要把《塞納河》好好練練,到時候也有個拿的出手的曲子,這麼大了也要幫幫你哥哥。”
傅婷宜眼裡閃過一瞬間的猙獰,沈芳容眨眨眼,她的女兒又是平常乖巧的模樣,心想自己都被氣的眼花了。
“行舟啊,這就是你……”
周苔間接無視了沈芳容,她回來就是拿協議的。
“站住,你就是這樣對待長輩的嗎?你的家教呢?”沈芳容被那些夫人捧慣了,哪受得了這樣的冷落。
周苔腳步不停,傅行舟一把拽住她的右手,麵色陰沉。
“周苔,這是我媽。”
沈芳容見兒子替自己出頭,氣稍微消了一點,這野丫頭果然上不了台麵,連基本的禮數都不懂。
周苔左手向內扭轉,利用身體的優勢,繞到傅行舟身後,刹那,用腳直接踹倒他的左膝,傅行舟重心不穩,單膝跪在地上,也鬆開了手。
“說話就說話,為什麼老是捏我,”周苔沒心思照顧他家人的情緒,協議已經到期,她要康複就不能待在這裡。
白色的繃帶隱隱約約透露出血跡,祁麥皺起眉,周苔的傷要快點處理,不然血又跟紗布粘在一起了。
沈芳容勃然大怒,在她家裡居然敢傷她的兒子,她拍案而起,“你好大的威風。”
周苔終於注意到房子裡還有其他人,由於職業的原因,她專注某件事的時候很難注意其他事情。
周苔抬起眉,看向說話的方向,沈芳容動著嘴唇,卻再也吐不出一個字。
沈芳容一驚,這個年輕的女孩子居然有那麼冷酷的目光,好像她在多說一句話,這個忍著脾氣的獅子就要咬斷她的喉嚨。
“你是祁麥吧,好孩子這邊坐,”沈芳容麵上無光,她居然被個小姑娘嚇住了,還在她邀請的貴客麵前。
沈芳容滿意地看著祁麥,這可是她精挑細選的英年才俊,見到真人比照片還要帥氣,就是一頭金發有點小孩子心性。
彆人不清楚,沈芳容可是明白這個看起來不著調的男人,手裡握著的船隻航線,是真正的金山。
想到這裡,她看向祁麥的眼神更熱絡了些。
“小祁,這是我的女兒婉宜,就拜托你幫她補習一下,她這個榆木腦袋就是死板的很,”沈芳容將傅婉宜往前推,恨不得直接塞祁麥懷裡。
“是嗎?傅小姐看起來聰明又漂亮,”祁麥的魅力就是讓人認為他說的每句話都是真心實意的。
他不覺聲色地向後退,保持和傅婉宜的距離,他麵上雖在笑,可笑意不達眼底。
沈芳容隻要細看,就能發現藏匿在深處的嫌棄。
祁麥想著周苔的傷,急於脫身。
突然手機裡接到一條短信,將祁麥焦躁的心安撫下來。
[換了紗布,糖很甜]
祁麥打開聊天框,打出一大段子字又刪刪減減,遣詞用句比高考還要謹慎,最後隻發出最平常的問候。
[嗯]
祁麥都能猜出周苔的語氣,她隨手敷衍打出的字,都能看出她自由不迎合的傲氣。
不過傅行舟真的那麼容易放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