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陳朔和劉國慶也做了很多努力,他們聯合周苔以前的隊員紛紛站隊,表示她雖然脾氣爆,但不會隨便打人。
而且蘇禾苗集訓住在酒店,跟周苔都不在一個訓練場地,霸淩的事是空穴來風,體育部的發文更是力挺周苔。
這些事之前都沒什麼熱度,借著那場訪談節目才被挖了出來。
不過周苔正頭痛地看著眼前一大摞書,那些字就像密密麻麻的小蟲子,非要往她眼睛裡鑽。
“周苔,你的儲備知識太有限了,明明你的腦袋那麼大,”祁麥沒好氣地將她搖醒。
“那你的腦袋那麼小,怎麼什麼都會?”
周苔用手丈量著祁麥的頭圍,跟自己的差不多大。
“我看你就是不想學,”祁麥覺得周苔一聽課,就變成那種嬉皮笑臉搗亂的學生,他安慰自己至少是活潑的。
“周鶴聲不該找你來的,是你的錯,你太漂亮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周苔眨眨眼,似乎正為此苦惱。
祁麥要被她氣笑了,理由還真是五花八門的。
“你休學了半年,回去要參加測試的,而且你還曠考了要重修的。”
祁麥記得周苔是放棄了保送,選擇了高考,而且還是以文化生的身份。
“好像是忘了給假條,”周苔驚醒,看來她要學的東西又多了,真是該死。
“我不想看書了,你念給我聽,”周苔索性往後一趟,閉上眼睛她的其他感官將會被放大,也更專心。
“法律作為社會的強製性規範,直接旨在通過秩序的建構和維護來維護社會秩序,實現社會公正。作為法律的法律,它的核心是對秩序和正義的研究……”
祁麥收斂心神,他對於他從事的事業有著極高的熱情,如今重讀當年的課本,沒有考試的壓力和強製性的理解,又是彆番滋味。
他的聲音清朗又明亮,像是炎熱的天裡的冰西瓜,讀起來朗朗上口,可是表情卻很嚴肅,把音色原有的活潑都壓了下去。
找到對的學習方法很重要,效果是事半功倍的。
周鶴聲沒有打斷他們,他之前從來沒注意到這個後輩,他從周苔身上看到自己從前的影子。
周家在她手裡會一敗塗地還是一飛衝天呢?他很期待。
“哥?”周苔的眼睛瞬間睜開,門口那個溫潤的男子聳了聳肩,抬腳走了進來。
周苔是他的堂妹,他願意接納她那雙眼睛,那雙像極了周家人的眼睛。
如果他也有女兒,會不會跟周苔長的很像?周鶴聲控製不住地想。
有人設了個局把周苔送到他身邊,他發現這顆蒙塵的寶珠肯定不會放手。
“怎麼樣?學的還順利嗎?”周鶴聲一直待在國外處理業務,不願回國麵對悲痛的事實。
“還不錯,”周苔很聰明,隻是很抵觸傳統的授課方式。
“嗯,你記得去看他,他很喜歡你,”周鶴聲眼中情緒不顯,他不婚不孕,周先沅很討厭他。
“嗯,你怎麼樣?”
血緣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周苔跟這個差了16歲的堂哥有著生理上的親近。
“我?看他什麼時候死吧,”周鶴聲毫不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