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那場,風速大約3.6米每秒,”陳朔隻好提醒她,周苔不記人,隻認環境。
“跟赤豪那場?”周苔想起來了,是個很有錢的姑娘,畢竟那麼菜還能跟她打。
陳朔點了點頭,小姑娘也是倒黴,出了新手村直接打大boss。
“嗯,”周苔表示自己了解了。
“要不你寫個to簽安慰一下人家,就看在咱們師兄妹的情分上,”陳朔不死心,拿著紙筆遞給周苔。
“情分?”周苔想了想,她跟陳朔的交集也不多,但吃了人家的飯,寫幾個字也沒事。
陳朔心裡還是有些咻的,不過這幾年他每天健身擼鐵打卡,應該不至於被揍的太難看,被揍了也能訛一筆,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愣頭青了。
“江善茹,祝你能夠找到射箭的樂趣。
-周苔”
“我還沒說她叫什麼呢?咦你怎麼知道?”
陳朔有些急,怕錯過機會周苔不肯再寫了。
周苔記得她,那個堅持到最後的女孩,她記得江善茹比賽完還跟她合照了,沒想到也哭了。
“對了你的胳膊好的這麼快嗎?”陳朔終於想起正事。
“不重要,”周苔減輕了平常的訓練尺度,她的身體天賦著實出色。
“行吧把我不問了,不過你還是要注意點,傷病可是運動員的終身大事,像我就是因為眼睛退役的,”
陳朔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眼睛的傷是看不出來的,等它複發才知道看不清是多麼痛苦。
“我的東西,”周苔示意陳朔還給她,弓需要保養,而她又抽不出時間隻好寄存在這裡。
“喏,真是說了你也不聽,”陳朔自討沒趣,把厚重的盒子放在周苔手上,裡麵用牛皮精心包裹著一把反曲弓。
周苔將自己的手擦乾淨,將弓拿出來試試手感,賽級弓太多了,她喜歡的還是這個,是當初老師送給她的昂貴的禮物。
“師妹你開學是不是大三呐,你說你學的以後又用不著,浪費那時間乾什麼?”
陳朔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他自己也沒了底氣,他確實管的有點寬了。
“不說話不會死。”
周苔覺得她憑自己實力考上的,上不上都是她自己的事,而且她不可能打一輩子比賽。
周苔順利地從周家搬了出去,至於傅行舟有什麼意見,他目前沒什麼空,有封律師函讓他有點焦頭爛額了。
傅行舟行事霸道,又不遵守行業規則,把其他同行逼到絕路,但那麼多單子他又吃不下,拖著不肯解約,造成了很嚴重的後果。
百名企業聯名上訴,起訴傅氏集團搞行業壟斷,起初傅行舟並不在意,上輩子這件事也沒被鬨大。
但法院傳單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他的手指撚著那份名單,是那個叫祁麥的年輕律師。
傅行舟輕彈煙灰,將傳單揉做一團,都是群不自量力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