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遺囑風波(2 / 2)

周苔沒有安慰人的經驗,她閉上眼睛忍著不適。

“周苔,你應該很難過吧,”祁麥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他很擔心周苔的狀態,他的聲音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嘲笑我嗎?”周苔抬起頭,眼裡的血絲還沒褪下,她舔了舔嘴角的血漬,看著這個多事的年輕律師。

“不會,想安慰你,子欲養而親不待,是件很難過的事。”

祁麥今天穿的黑色職業裝,在這樣肅穆的場合也收起平日裡不著調的樣子。

“聽說你和傅行舟打官司了,”沉默良久,周苔不是多管閒事的人,但她覺得有必要提醒祁麥。

“不止我,”祁麥沉寂的眼睛又突然亮起來,像揉碎了的星星,他心裡想,周苔是有點在乎他的。

“他很難搞,你會輸,”周苔是肯定的語氣,傅行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跟她結婚,就說明他的關係網已經滲透到這座城的司法機關了。

“那怎麼辦呢?哈哈能讓他收斂一點也行,”祁麥故作驚訝,看著周苔嚴肅的表情,他又很不合時宜地笑起來。

“沒事,我長的好看,要飯人家會多給一點的,”祁麥認真的語氣不似作假。

他皺起眉有些苦惱,又茅塞頓開,笑著把腦袋裡想到的東西說出來。

“不過要是見不到你我會瘋掉的,”他說著軟綿綿的情話,那雙眼睛深情地看著你,就像深海裡的漩渦,溺死在他的目光裡。

“隨你,”周苔不討厭這個人,雖然他嘴裡總愛冒出這些出格的言論。

“你沒有剛才傷心,看來我還是有點用的,”祁麥有些得意,他作為落石鏘的學生,也了解到周先沅的為人。

如果那些受到他迫害的人站出來,這估計會變成喜劇電影的閉幕式。

“真的,我是說真的,你可以試著讓我幫忙,我會很樂意的,”祁麥希望周苔能開心一點。

她總是有很多心事一樣,又找不到發泄的開口,把自己封在套子裡。

祁麥以為她什麼都不會說,或者什麼都聽不進去。

“幾年前的案件可以受理嗎?”周苔啟唇,祁麥第一次在她臉上見到迷茫的情緒。

“是什麼呢?”祁麥耐心地引導她說出來,他的語氣輕柔,像是從釘床上拾起一縷發絲,年少時的心結終會鬱結為心病,終生不忘。

“敲詐勒索,五萬六十七塊元,”周苔的聲音很淡,她都離開那麼久了,這群人還是不放過她。

祁麥將周苔從情緒裡抽出來,他含了塊糖吻上周苔的唇。

水果糖的清香在周苔的口腔裡爆炸,把她從崩潰的邊緣拉回來。

嘴巴裡被送了糖塊,讓她說不出話來,始作俑者雙手枕在腦後,笑的理直氣壯。

“我要點報酬嘛,”祁麥眨眨眼,看見周苔身上的陰鬱消散才放下心來。

突然背後涼颼颼的,祁麥打了個冷戰,降溫來的這麼突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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