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沈鶯鶯有些害怕這個大表哥,小時候他就比同齡人成熟,把同齡的小孩哄的團團轉。
“知道了,你出去吧,”傅行舟按了按眉心,他的五官深邃,輪廓挺拔,有種希臘神像的古典美。
傅行舟有些著急,上輩子周家是全部由溫雅禮繼承的,她與他結婚後就全捐了做慈善,而周家也能以低於市場的價格被他收購。
有了周家的資金源他才能迅速擴大發展,現在計劃全被打亂,他的貨已經積壓了。
按照沈鶯鶯所說,周苔隻有婚後才能處理屬於她的遺產,傅行舟攥緊虎口,他費了那麼大力氣結的婚,怎麼可能因為幾張紙就斷掉了。
現在他要去接回自己的妻子,讓她像上輩子一樣深愛自己。
天氣有些陰冷,周苔的胳膊有些酸痛,可能是昨天用力過猛,她新約了一家艾灸,打算試試中醫手段。
周鶴聲讓她回去跟著管理公司,但周苔隻覺得腦袋都要大了,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她不想讓自己的事牽扯到彆人身上。
這家店是陳朔推薦的,說手法很專業,周苔半信半疑地走進居民樓的小巷子,七繞八繞給自己繞暈了。
一記悶棍,周苔的腦袋像鼓一樣,發出“咚”的聲響,她捂著腦袋,眼前開始模糊起來,嘭的砸到地上。
那個人打完踢了踢她,木棍在她後背戳來戳去,周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握木頭柄。
左腳蹬地,借力一個鯉魚打滾翻身,她搶過木棍,那個人被她帶的踉蹌,她捂著腦袋,搖搖晃晃地站著,嘴裡腥氣衝天,她想把對方的腦袋砸爛。
她直接砸了下去,劇烈的姿態讓鮮血從她的額頭成股流下來,是溫暖潮濕的,她的臉上有道分明的血跡。
打在那個人的肩膀上,耳朵被帶了半隻下來,那個人像剝了皮的狗,哀嚎地在地上打滾。
那幾個人傻了眼,都不敢上前,手忙腳亂地打救護車報警,他們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這樣。
“周苔,你瘋了嗎?你不怕你殺人的事情被爆出來嗎?”
隊伍裡最小的女孩看不得同伴被這樣毆打,上前製止。
周苔聽不到她的聲音,她的耳朵一直在嗡嗡嗡嗡……信號中斷了,她的頭發粘膩膩的,被女孩身上廉價的香水味衝的劇烈咳嗽起來。
“滾開,”周苔大吼一聲,厭惡地拍掉女孩的手,他討厭這群陰魂不散的人。
居民樓裡的流浪狗聞到了血腥味,趁著忍不注意叼起地上的肉塊,汪汪兩聲。
“啊——我的耳朵,”地上的男人捂著自己僅剩一半的耳朵,爬起來想從狗嘴裡搶下來,他上半身像蠕動的蟲子,下半身卻一動不動。
其他人聽到他的哭嚎也紛紛去捉狗,小狗被堵到角落裡,眼見到就要捉住了。
被人追的害怕,小狗低吼一聲,將肉塊咽了下去,地上的男子爆發出驚人的哭嚎,簡直不像人能發出來的聲音。
“你們,找死,”周苔用力抵住上顎,她的喉嚨沒有血液的供養,開始收縮發緊。
“怕什麼咱們有四個人,法不責眾,她可是被開了瓢,要是還打不過怎麼混,浩哥可是為我們出頭的,她可是明星呢,扒了她的衣服拍視頻能賣好多錢呢。”
“對啊咱們用棒球棒,浩哥可是丟了耳朵,他要付出代價,不然去算什麼兄弟。”
這群人也被激怒了,他們本來隻是想給周苔一個教訓,讓她躲著他們,沒想到她居然這麼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