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菊伯伯這回還真的沒有多要,開口是五千,被劉百全直接打下去兩千,最後是三千定局。
劉家所有人都以為邢菊娘家和邢菊之間的冰凍,會因為她妹妹的定親宴,而解封。也不知道是邢菊夠倔還是邢菊伯伯夠軸,反正是,目前的情況沒有一點要走動的樣子。據說!邢菊伯伯那天來劉家,路過邢菊家的時候,頭都是偏向另一邊走著路的,那樣子特滑稽搞笑。
謝家的定親宴一辦完,劉餘金就把縣城的院子給買好了。事實是,劉餘金從自家買好的院子裡,找了一個位置、大小都合適的給了謝家。
“成路表弟,幾個孩子都跟著過來受罪,我這做表叔的給不了多,就拿這個院子給孩子們,表表心意。”
謝成路一聽大老表的意思,這院子是要白送給他們的,嚇得直擺手:“不能要不能要!我可聽我家大兒子說了,一個院子上萬塊錢呢!我們這些年也存了不少錢,買個院子不在話下。”
他可沒有吹牛,他們家這些年真的存了有三、四十萬還多。
年年的茶葉錢就有兩萬多,這兩年,軍方每斤雨前茶又給漲了三十塊錢,到八十塊錢一斤。明前茶漲到五千一斤,數量上也加到一百斤,家家都能攤到二斤茶。買嫩玉米的錢,最少的一年收入都達到了一萬八千多塊錢。還有野物的收入!雖然,野生動物保護條例出台,而且抓的也開始嚴起來。但是野兔、山雞這些因為大型野獸的減少,而開始泛濫,反而被鼓勵多加捕獵。
謝成路一家子雖然都不在家乾活,但是他家的田地、茶園,都有老大老二幫著照顧。需要大量人工采茶和掰玉米棒的時候,莊子裡所有人,包括外姓人家也會無償出人力給他家幫忙。冬季捕獵野兔、山雞的時候,即便他家沒出人工,也照樣分他家一份子。這些都不是看在謝成路的麵子上,而是因為劉餘金。
他們那一帶都是大山區,幾乎每一個位置稍微好一點的山峰都會有一片茶園。有茶園就有比較,他們每次去彆地茶園了解市場行情的時候,就會發現,人家賣茶葉那叫一個憋屈。隻要茶葉販子們一聯合,那就沒有茶農們說話的餘地。人家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你想多要,那就彆打算賣出去了。哪像他們謝家寨子!不用受那些茶葉販子們的氣,價錢還比人家高一倍。每次,他們還不知道外麵茶葉的價錢是怎樣的,軍隊那邊、還有劉餘金這邊就主動按照市場價給他們漲了。這些,一個是得虧劉餘金幫他們牽線,做成這個不沾百姓便宜的軍隊生意。另一個是因為有劉餘金時刻站在市場前麵,能夠在他們以先掌握市場動態,又因為主動照顧他們,使得他們沒有在茶葉這塊因為信息落後而吃虧。
這是一個,賣嫩玉米也是一個大人情。謝家人都相信劉餘金,把嫩玉米的銷售權全權交給了劉餘金,但是謝家寨子裡的一些外姓人家卻有其他想法。他們嘗試著自己拉下山去賣,雖然零賣的價錢上,比劉餘金統一收購價要高一些,但是人工錢、拖拉機的油錢、進入市場還要交管理費、每天挑剩下的不能賣,隻能喂牲口。這些雜七雜八的算算,還沒有全部包給劉餘金的時候,得到的錢多。